纪萌迟钝地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身下的浪花还在摇。
不对!那是阿越房间的顶灯!
纪萌蹭一下坐起来,还没搞清状况,屁股下地动山摇。
晃动很快停止,纪萌发现自己坐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腿上堆着一张陌生的丝绸被,床的两边被一双巨大的手扶着,顺着那双手往上看……
咦,阿越为什么那么大?
“不要跑!”秦方越满眼欣喜,说出口的话却和表情不搭边。
纪萌愣愣地望着他。
“不要怕,不要跑。”秦方越重复,声音从不可自控的高声变得柔和。
这句话我好像听得懂,可阿越为什么那么大?
纪萌用翅膀遮住鸟头,企图再次把自己捂傻。想想他都干了些什么,半夜溜进别人房间,被逮住了当场露出原形,准备逃跑最后却什么也没解释地昏迷了。
但他懊悔也懊悔得不清净,秦方越实行紧密盯鸟战术,不再像睡觉时那样把他的小床抱在身上,却也不离开他超过一米。
纪萌透过翅膀缝隙看过去,秦方越面容有些憔悴,但笑得很好看。
他轻声叫:“纪萌,萌萌,嘿仔。”
纪萌吃惊地放下翅膀,想要说话,开口却是:“仔嘿!”
“仔嘿!仔嘿!仔仔嘿!”
秦方越看纪萌着急地站起来,一会儿挥舞翅膀,一会儿转圈圈,一会儿低空飞行,想帮忙却帮不上。大山雀折腾一通,垂头丧气地停下来,嘴巴张开却没有发出叹气声,尾巴毛都耷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