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远笑得更加灿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欢这些珍奇的花草。走吧,走吧。你也该去放松放松,别整天板着一张脸,搞得自己跟我的长辈似的。”
萧亦然没有拒绝,跟着任舒远往央晴湖而去。
“你们听说了吗?任公子在央晴湖游湖呢。”胭脂铺子里,一个粉衣女子快步走进来,对着本来正在挑选胭脂的锦衣女子们说。
“什么?是公子远吗?”女子们齐齐抬头,看向刚刚进来的粉衣女子。
“除了公子远,谁也当得起我特意跑来跟你们说一声。”粉衣女子似乎对同伴的疑问非常不满,脸色都沉了沉。
“快走,快走。我要去瞻仰一下公子远的风采。”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子当先放下手里的胭脂,疾步向外走去。
“等等我们。”其他女子也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追了出去。
胭脂铺子的伙计看着匆匆离去的诸位贵客,想哭的心都有了。
公子远,您闲着没事去游湖干什么?害得我们到手的生意全都泡了汤!回头又得挨掌柜的一顿骂!
萧亦然看着央晴湖周围越聚越多的妙龄女子,神色依旧波澜不惊:“任舒远,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高调张扬?”
“我也不想啊!谁知道她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任舒远一张俊美的脸上,全是烦躁不已的神情,“你说说,我长得俊美,是我的错吗?”
萧亦然淡然地打量了任舒远两眼,就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看向船前方不远的那朵莲花。
既不是纯洁无瑕的白,也不是娇嫩清新的粉,偏偏是暗沉沉的深紫色。可就是这样一朵花,竟然年年让无数人趋之若鹜,为了一睹它的风采,从全国各地大老远地赶过来。
央晴湖外围的路上,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齐诗诗挑起帘子,转头对稳稳坐着的常朝说:“郡主,你看,这里人可真多啊。”
常朝一身华丽的衣袍,加上头上耀眼的水红色发簪,明艳得仿若盛开的牡丹,雍容华贵、艳冠群芳。
齐诗诗一身白衣,头上也是素净的珠花。整个人如同刚刚吐蕊的梨花,淡雅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