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然站在一棵大树下,安静地看着被绑在书上的齐强,目光莫测,面上却一片平和。
任舒远站在萧亦然旁边,“啧啧”感叹。
“我说,子瑜兄,你居然追着水渍,一路追这么一个小喽啰。你到底怎么想的?还真管朝阳郡主的事儿啊?她是死是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萧亦然淡淡开口:“皇上和太后不允许她死。”
任舒远嗤笑一声:“你还真打算做皇上和太后的走狗吗?”
“我本来就是。”萧亦然语气更加淡漠,仿佛说得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要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在裕王手底下,三年之内,坐到现在的位子上的?我可不是神仙。”
任舒远叹了口气。
他虽然是蜜罐里长大的公子哥儿,可他又何尝不知道,萧亦然这个晋阳侯表面风光无限,心里又有多苦闷。
若不是能体会他的心境,又怎么会与他成了朋友。
“那,这人,你打算怎么处理?”任舒远指了指被挂在树上的齐强。
“挂着就是了。”萧亦然说着,抬步往前走。
任舒远赶紧跟上,又“啧啧”了两声:“你晋阳侯挂在树上的人,要是有人敢帮他解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公子,朝阳郡主,朝着我们府上去了,听说,已经给夫人送了帖子去。”一个下人跑得大汗淋漓,远远看到任舒远就喊道。
任舒远皱眉,看着那个失态的下人,冷声呵斥:“大呼小叫什么?下去领二十板子,罚一个月月钱。”
那个下人看了萧亦然一眼,什么也没说,默默地退下了。
萧亦然依旧神色淡然地往前走,仿佛根本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