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朝今天的表现,根本不像是那个飞扬跋扈、只会使性子的被宠坏了的朝阳郡主。她要么是大彻大悟了,要么就是有高人指点。不管哪一种,对他们任家来说,都有利无害。
任夫人沉吟了一会儿,才郑重地说:“郡主请稍等,你说得这件事,我无法自己做主,需要去请示一下我家官人。”
“夫人请。”常朝并不起身,那架势,必须要在今日得到一个答案。
任夫人也不耽搁,吩咐丫鬟好好伺候着,自己起身,匆匆往前院书房而去。
奶娘站在常朝身后,一直在出神。
郡主今天跟右相夫人侃侃而谈,这股子从容大气的气势,比王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死过一次,真的可以让人大彻大悟?
任夫人来到外书房时,任舒远已经赶了回来,正在跟他的右相父亲说起常朝落水之事。右相听说常朝要合离,求见皇后娘娘帮忙,所以才来了任家。他激动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握拳,来来回回在书房里走着:“这真是太好了!”
任舒远有些懵。
为什么常朝要合离,自家父亲激动成这个样子。难道,他觊觎常朝?
一想到这个可能,任舒远就全身一阵恶寒。
“夫人,你去好好招待郡主,我这就进宫。”右相想了想,直接吩咐备马进了宫。
任舒远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家母亲:“父亲为什么这么激动?还有,他竟然骑马进宫,是不是太夸张了?”
任夫人微微一笑:“你这孩子,是不是整天光惦记着玩了?郡主合离,对大家都是件好事。”
任舒远皱眉:“人家过得不好,才会合离。你们这么兴奋,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任夫人抬手敲了任舒远的头一下:“臭小子,怎么说话的呢?”
任舒远捂着头抱怨:“还不是因为你们,整天把我当成小孩子,什么都不跟我说,要不然,我至于闲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