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我大仇未必,不会考虑成亲问题。”萧亦然转头看向裕王府的方向,语气冷然。
任舒远愣了愣,有些不甘心地喃喃自语:“裕王不是已经死了吗?”
“可他女儿还活着。”任琦悦突然加了一句。
任舒远非常不赞同的摇头:“朝阳郡主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根本就是无辜的。再说了,她以后会嫁出去,她的孩子又不会承继裕王的香火……”
萧亦然瞪了他一眼:“谁说我要杀了朝朝的?”
“你不是说要报仇?”任舒远震惊。
“笨死了。”萧亦然毫不客气地给任舒远扣了个大帽子,不再开口了。
任琦悦诧异地看了萧亦然一眼。
他叫朝阳郡主的名字,居然叫得那么亲切,如同自家的亲大哥一般。这根本不是对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的态度。
难道,她想错了?
其实,裕王一方面是萧亦然的杀父仇人;另一方面,又对他有养育栽培之恩。
难道他逼死裕王,是为报仇;善待常朝,是为报恩?
这么一想,任琦悦就无比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嘴快插了那么一句话?
任舒远想起在央晴湖中小岛上,头发散着,一脸平静素淡的女子。别说子瑜舍不得下手,是个人都不会对那样一个女子下手吧?
毕竟,这个世上,能够如此平静地对待被设计、被陷害的局的人,恐怕也不多吧?
这样算起来,她与子瑜还真不愧是兄妹,都一样的如同流深的静水。让人无法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