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无言地坐着,好大一会儿,谁也没动。
终于,还是任舒远调整过来情绪,勾出一抹惨笑,起身说:“如此,那我就回去了。”
常朝也跟着起身,要送他出门。
任舒远一动,缩在袖中的手正好碰到了袖袋中的那封信。他伸手拿出来,想将它递给常朝,可手紧了几次,把信都攥得发皱了,也没能递给常朝。
走出裕王府大门,任舒远转头看到常朝已经转身回去,低头看向手中的信,只觉得有些可笑,就随手一扔,扔到了路边的杂草从中。
一个暗卫隐在王府外,见任舒远扔了个东西,顺手给捡了起来。
然后,这封信就被送到了萧亦然的手中。
萧亦然看得倒是认真,看完以后,什么也没说,只将那封信在烛火上点燃,烧了个精光,只剩下一点儿灰烬在盘子里徒劳地翻动。
任舒远回到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失魂落魄地去了任琦悦的院子。
任琦悦一见自家哥哥那表情,就知道事情没成。
“小妹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够好?她为什么不喜欢我?”任舒远瘫在软榻上,苦着一张脸,哀哀戚戚地问。
“要我说,问题并不出在你身上,而是出在她身上。你想啊,她合离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月。之前李子严伤她那么深,让她连割腕这样极端的事情都做了,你让她重新接受一个人,再嫁人,对她来说太难了。”任琦悦让丫鬟给任舒远捧了杯茶来,不紧不慢地给他分析着。
“她拒绝你,应该在你意料之中才对。你若因此就消沉放弃,以后可别跟我说,你心悦她。连我都不信,更何况她了。”
任舒远直起身子,看着自家妹妹:“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努力还不够?我的付出也还不够?”
任琦悦嗤笑:“你的努力,你的付出,我怎么没有看到呀?你都努力什么了?又付出什么了?不过是往王府跑了几趟,写了一封信,这就叫努力了?这就叫付出了?”
任舒远羞愧难当。要不是面对的是他最亲近的妹妹,他是铁定没脸跟她继续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