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和我的妈妈一起来的。”
安琪想起沈嘉奕发烧的那天晚上,口里一直喊着:“妈妈。”
“我一直很奇怪,似乎你周围没有亲人,感觉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呆着,还有你那天在圣安酒吧那里为什么会被别人殴打?”安琪有些好奇,她想起了系统对她说过的话,她是救了沈嘉奕,改变了他的本来命运。
“如果这是你的伤心事,那就不要提了。”
沈嘉奕摇摇头,眼眶有些湿润,有些东西一个人埋藏久了,心里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也在等待着那个能和他一起分享的人。
安琪轻轻地用手抚上了沈嘉奕的脸,想要帮他擦掉眼泪。
沈嘉奕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安琪的手腕。
安琪敏感地缩了缩手,沈嘉奕却钳得死死的,然后他的唇,轻柔地贴在了安琪的手腕上。
“我母亲是一名画家,她既温柔而又脆弱的,我父亲力捧她,两人合力开了一家工作室,我本来应该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的。”沈嘉奕看了一眼正在往玻璃上哈气的叶星辰。
“十岁那一年,我父亲出轨,而他出轨的对象把出轨的证据寄给我的母亲,害我母亲流产进了医院,而我的父亲听信了小三的谗言觉得一切都是我母亲的错。”
他深吸一口夜晚的气息,脸上流露出了脆弱的表情:“那一天我刚刚参加完市里的画画比赛,打电话和她说我获奖了,她让我把奖杯拍成照片,发给她看。”
“她告诉我她在医院,父亲不要她了。那时我还小,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我赶到医院,独自一人站医院楼下,亲眼目睹我的母亲,从医院天台上跳下来。”他把头轻轻靠近,靠在安琪的额头上,目光却飘到很远很远的天空。
他的眼底蒙上一层浓重而妖娆的雾气:“我跪在母亲身边,看着满地的血,不停地给父亲打电话,可他却一直都不接我的电话,直到有路人拉开我。”
安琪听着,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无力而忧伤,难怪他家里只有着那几幅画,那应该是他母亲画的。
她用脸颊靠着沈嘉奕,想要给他一些温暖。
“可笑的是我父亲到我母亲下葬都没有出现过一次,我恨他,可他病逝之前却和我说他对不起我和母亲,他会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我,说什么他终于认识到那女人的面目,为了保护我,在我成年之前那笔财产没有人能动,那天晚上,就是我所谓的小三继母想让我死,然后拿到那笔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