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使知道我是女子,也不会陷害我们,假设他想告发我,我便不会让他活过第二天。”元悦莫名的对李茧信任,一则前一世的李茧给她的印象太深,二则李茧是元昊的人,能让元昊信任,此人一定有些本事。
最重要的是若不把李茧带在身边,元悦更加不放心,他这样的人假如在兴庆府朝中兴风作浪,构陷卫慕府造反简直轻而易举。
卫慕隐看着元悦认真的表情,觉得这一次凉州之战打完之后,元悦变得陌生起来,即便之前时隔六年未见,她都觉得自己又十足的把握了解元悦,但眼下却摸不透她的想法了。
“你自己做决定吧,我夫唱妇随。”卫慕隐见元悦执意如此,只能说道。
正在二人说话之际,野利乞部队的斥候在门外通传,琥珀领了斥候的信笺敲门走进了屋子。
“这五六天,野利乞将军每天都传来信笺,全都是希望公子回凉州受功的事儿。”琥珀自作主张看完了信笺,说道。
元悦二人也不介意,听着琥珀的话,互相看了看。
“我现在伤势过重,野利乞要是治我一个逃兵的罪,我倒是还得带伤前去请罪,但受功的事情暂缓吧。”元悦说道。
卫慕隐摆手先让琥珀出去,待屋中再次只有她们二人的时候,卫慕隐才开始说话。
“你要是不去领了首功,那野利乞可是第一功臣,凉州一战之后,朝中格局动荡,你不怕卫慕一族没落么?”卫慕隐见元悦对军功毫无兴趣,劝说道。
“我明白你的话,可元昊对于位高权重还手握兵权的人向来忌讳,我如果退居二线治伤,等你我二人从衡山回来,再次返回朝中的时候,元昊才能彻底的信任我。”元悦想起李茧就是元昊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心中不通快起来,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至少现在没有精力全身心投入到朝中尔虞我诈之中。
卫慕隐听罢此话,心中却不由的兴奋起来,这明摆着元悦已经对元昊失望,二人已经产生了嫌隙。
“那你就好好疗伤,等彻底好了我们去衡山。”卫慕隐已经开始期待衡山之行。
魏琳依从山里找草药的时候,看到山下一群群出关的难民,赶紧回来禀告给元悦。
“现在凉州难民随处可见。”魏琳依说道。
凉州城战后,西夏的国力自然不能和宋朝相抗衡,西夏士兵就像进了聚宝盆,对凉州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抢掠和烧杀,城内百姓怨声载道,许多宋人都举家搬走回到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