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悦听罢,眼睛睁的老大,看来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眼前的老者看似有些本事,李茧的伤他必能救治。

她自报家门之后,二人也不多言,老者让元悦在前面带路,元悦碍于老者腿脚慢,也没有骑马,二人一路步行走到驿站门口。

“你可算回来,怎么耽误如此长的时间,难道湟州的郎中都这么难请么?难道他们都见死不救么?”没等元悦脚步踏进房门,卫慕隐就像连珠弩一样,开始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

“咳咳。”元悦干咳的两声,对卫慕隐努努嘴,然后侧身让老者进了房屋。

卫慕隐看到元悦身后的老者,马上明白这是她请来的郎中大夫,是要给李茧救命的,于是收起那股子傲气,不似平时无礼,反而客客气气的行礼问安,然后又瞪了一眼元悦。

王惟德并没有着急应诊,而是斜眼看了看卫慕隐,又真身看了看元悦,抚着白须笑了。

“老人家,你笑何事?”元悦不解的问道。

“笑这天底下真是多奇闻异事,你们二位女子竟然像是一对儿有情人。”王惟德故弄玄虚的说道。

“你从何看出?”卫慕隐接话说道,说完她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如此不打自招。

“你们二人眼中有爱,一眼便能看出。”王惟德说罢,就径直走到李茧的身前,弯下腰看着李茧的眼睛,又从背着的行囊中找出棉垫,放在李茧手腕下,开始诊脉。

“他怎么看出我们的关系?”卫慕隐还是不接,小声和元悦说道。

“我感觉此人必不是普通人。”元悦看着王惟德诊脉的架势,就相信他一定能救得了李茧。

“他受了毒,但毒不至死,在下对针灸颇有心得,想要保住眼睛,此次医治需当以银针刺伤口处,放学出毒血。”王惟德边说边收起棉垫,面向二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