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忙道:“老爷一路车马劳顿,到京又往宫中去了这半天,通没歇息过,该早些回房安睡,有什么事,明儿再说罢了。”
正说着,忽有仆人匆匆来禀:“老爷,太后宫里的高总管和铁卫冉副总管来了。”
“哦。”霍牧十分意外,连忙起身:“快请!”一面说,一面起身迎了出去。
在厅前等了一会儿,果见高贤满面春风而至,冉黎紧随其后,后面还有许多侍卫随从。彼此见了礼,霍牧携了高贤的手,笑道:“如此深夜,太后有何事打发高公公和冉副总管亲自过来,倒教我心里不安了。”
高贤亦陪笑道:“大将军说哪里话,我们做奴才的,只知听主子的差遣,能为太后办事,为大将军的事跑腿,是我等天大的福气。”
彼此客气了几句,进入厅内,早有人摆好了一桌精致茶果,霍牧欲请高贤上座,高贤推辞道:“大将军,天色已晚,我们就不坐了,茶改日喝罢。”右手轻摆,即有人将冠服奉上,他接过送至霍牧身前:“太后打发我等将这个送至府上,现今差事完了,我得赶回去向太后复命。”往前凑近了些,又低声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说罢也不顾霍牧的极力挽留,笑着高举着双手告辞。霍凇兄弟代父亲送客,一直送到府外,看着他们一行人上马去了,这才回来。
花梨案上摆着缀有珠玉宝石的皮弁冠,通绣九条四爪金蟒的缂织袍子,白玉带扣。。。。。。每一样皆是富丽华美,光泽夺目。霍泽在旁瞧着,不禁喜气盈腮,霍凇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淡然平静,轻声道:“恭喜父亲晋封亲王。”
“圣旨还没下呢。”霍牧将手中茶盏放下,淡淡一笑:“这是太后一个人的意思。”
霍凌看了看霍牧的脸色,婉转的道:“上次叔父封郡王,朝臣们便搬出□□太宗定下的规矩,再三谏阻,太后虽是心向着叔父,这次若再力排众议,必引起朝中不满。”
“去他妈的规矩!”霍泽眉头一挑,忿忿不平的道:“父亲远驻边疆近十载,为大燕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就算封亲王爵,那也是理所应当!”
“住口!”霍牧面色一沉,轻喝道:“跟你堂哥如此语气说话吗?”
霍泽不服气的道:“我讲话又不是针对堂哥,是想起朝中那帮老迂腐老顽固,就由不得心中来火!”
“我倒想看看是谁在顽固,能顽固到什么程度。”霍牧不以为意,清了清嗓子:“好了,把这个收起来罢。”转头对霍凌道:“晚了,你今儿就别回去了,在府中歇一晚罢。”
霍凌忙道:“是!”
霍牧又叮嘱了他们兄弟几句,便起身回内书房,霍凇和霍泽两人亦随他一同前往,直到伺候他歇下了,这才一齐退出。
刚出院门,霍泽突然“嗤”的一声笑,霍凇问道:“怎么?”霍泽压低声音:“大哥,那个尼泊尔的狐狸精这次跟着父亲回京,被秘密安顿起来了,你可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