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良久,莲真小声道:“太妃见太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冰轮不由微笑:“我们可不是见见那么简单。”
莲真白了她一眼:“我可以做到这样。”
冰轮轻轻摇头:“你跟我在一起,纵然是正常的相处、说话,但你看我的眼神,你的表情,那都是不一样的。”
“冰轮。”莲真注视着她,手摸着她的脸:“你为何如此害怕?”
“害怕?”冰轮一怔,勉强笑道:“害怕什么?”
“你害怕你父亲,所以你才如此谨慎,他回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
冰轮道:“那时情况不一样,我能掌握全局,现在。。。。。。”叹了口气,道:“我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人监视,在这非常时期,难保哪天就有人被收买,或是被威逼,出卖了我。”
“出卖什么?你指的是出卖其他的机密,还是你跟我的关系?”莲真语声柔美,却是步步紧逼:“如果你父亲哪天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会怎样?”
冰轮脸色瞬间僵硬,她怔怔地看着她,仿佛有一种深重彻骨的寒意,正慢慢地渗入血管,渗入骨髓,连声音都凉了下去:“你放心,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巳初时分,宗煦下朝回到暖阁,见司衣的内侍跟上来,便不耐烦的挥手:“出去出去,别总是一群人围着朕。”
魏伦心疼的道: “这天儿热得,才走这么一会子,就出了这些汗。”一边接了冰镇过的毛巾子,上前细细地替他擦手擦脸,一边悄悄使眼色,令左右的人退下。
宗煦感觉清爽了些,又张开双手,任由他给自己换上赭黄色四团金龙轻纱常服,方怏怏地在椅上坐下,顺手拿起一片西瓜,不过咬了两口,又扔回盘中。
“今日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吗?”魏伦陪着笑,试探性的道:“谁这么大胆子,惹得皇上不痛快了?”
“哼,还能有谁?”
魏伦心下雪亮:“莫不是吴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