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真自己也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方轻声道:“叫你过来,也不为别事,太后和皇上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觉得这两天有哪里不对劲儿。”
久在几年之前,汪又兴便从高贤那里得到过暗示,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宸太妃想知道的,都要据实回奏,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做的。听她问起,便也不敢绕弯子,只是事关朝政,不免有些小心翼翼:“主子明鉴,这两日朝中是发生了点事情,引起了一些风波,太后和皇上正为此烦心。”
莲真蹙眉道:“什么事?”
汪又兴微微迟疑:“大将军昨儿出城打猎,回来时碰上了柴统领手下的郭虎林、汪啸两人,突然恼怒起来,叫人擒了他们投入了刑部大牢。”
莲真曾有数次听宗煦提起过郭虎林和汪啸两人,他们都是城门尉,柴彪的左膀右臂,有一次,柴彪以宗煦练习骑射的太傅的身份,特地向太后上奏,言郭虎林骑术精妙,汪啸箭无虚发,堪陪皇帝练习,于是这两人后来亦获准进宫。如今听他们被抓,莲真不由得花容失色:“抓人也要有理由啊,没说是为了什么?”
“似乎是说他们言语不敬,以下犯上,其中详情奴才并不清楚。”
莲真追问:“那后来呢?”
汪又兴道:“柴统领知道消息,便火急火燎进宫面见太后和皇上,为他们两人求情,谁知过后大将军也进宫,要求皇上下旨将他们革职,从重治罪,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太后开口,说天色晚了,让他们各自回去,此事暂且搁置,隔日交给内阁诸位辅臣商议。”
莲真知道事情始末,既觉安心,又起了另一种忧心,道:“我知道了,你暂且回去,若有了结果。。。。。。”说到这里,沉吟不语。
汪又兴忙道:“若此事有结果,奴才必亲自过来告知主子。”
莲真道:“嗯,高总管知道你过来么?”
“知道的。”
“太后身边得力的只他一人,也是不行,耽搁了这半天,你也该回去了。”
汪又兴跪下磕了个头:“是,奴才这就告退。”
宝贞候在外面,待汪又兴离开,方才进屋,见莲真坐在那里发怔,轻轻唤了声:“主子。”
莲真抬起头来,宝贞道:“我刚已问了怜絮,并打发她去了,据她说,瑞主子这次的病非同小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