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牧近日恶绝柴彪,却一直隐忍不发,这日掐指算了算,柴彪称病已是第四日,于是与霍凛、霍凌三人一同请求面见皇帝和太后。
这时散朝不久,宗煦不知道他为何事请见,虽有些不安,但也只得宣召。
霍牧与儿子和侄儿都穿着簇新的武将服色,一个个鹰扬虎视,步履矫健。进了大殿,单膝跪地:“臣等叩请太后、皇上金安。”说毕也不等皇帝开口,径自站了起来。
宗煦看他神色,就知来者不善,颇觉无措,冰轮坐在旁边的宝座上,开口道:“大将军此时请见,有何事要奏?”
霍牧今日有备而来,开门见山的道:“柴彪身为朝中得力武将,肩负京师安危之重,先是姑息养奸,包庇属下,继而目无君上,咆哮朝堂,现在又假称有疾,欺君罔上,意欲作乱,按大燕律当处以斩刑,臣特来向太后和皇上请旨。”
“这。。。。。。”宗煦被他一篇话弄得心惊肉跳,抓住御座扶手,将脸转向冰轮,急急的道:“母后,柴统领是忠臣!”
霍牧沉着脸:“皇上年纪小,只怕是被这乱臣贼子蒙蔽了。”
“汪郭二人虽因罪致死,但毕竟跟了柴彪许多年,柴彪伤痛激动,也是人之常情。”冰轮稍作停顿,面色沉静:“这阵在朝堂上,他的确屡有失礼之举,不过其他罪名,怕是有些误会罢。”
宗煦听冰轮如此说,胆子稍壮,也便扬声道:“外祖,说到咆哮朝堂,可也不只柴统领一人,难道这许多人也要一并治罪么?”
霍牧没想到这小毛孩子,居然拿话将自己的军,顿时激起怒火,阴鸷一笑:“听皇上这话,莫非是觉得老臣也是那许多人之一么?”
宗煦见他面色不善,目光如刺,方才的勇气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口吃的道:“外祖,朕。。。。。。朕当然不是这意思,只是柴统领他。。。。。。”
霍牧截断他的话,步步上前:“皇上方才说,柴彪是忠臣,意思是老臣是凭空造谣,污蔑于他么”他本获特许,可佩剑上殿,这时被习惯性所驱,说话之时,不自觉的手按剑柄,霍凛和霍凌都觉心惊,彼此对望一眼,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宗煦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只吓得魂飞魄散,身子向后缩,叫道:“母后!”
“父亲。”
冰轮冷冰冰的声音,似乎带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迫使霍牧停下了脚步,冰轮不动声色:“皇上年纪尚小,尚不能很好地分别忠奸是非,你又何须介意。”
霍牧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慢慢将手从佩剑上放开,躬身道:“还请太后和皇上即刻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