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即刻吩咐备轿,到了长乐宫南书房,霍凛已先起身:“姐姐。”亲自将椅子搬到她身前:“坐。”夏侯晋也单膝跪下:“微臣见过殿下。”
冰轮看到他,且不就坐,只道:“怎么回事?”
原来霍凛登基后,对冰轮亲手提拔上来的臣子依旧十分宠信,唯独对文宗皇帝手中的旧臣,如夏侯晋、于剑锋等有所不同,即使他们在冰轮夺权,以及对抗霍牧的斗争中立过大功,也不能完全消除他的疑忌,于剑锋本被冰轮外放一州为将军,后被他调为文职,夏侯晋一直是宫中内卫统领,前些日子也被调往兵部任一闲职,是以冰轮在这里看到夏侯晋,颇觉意外。
霍凛道:“是这样的,我刚听得夏侯爱卿禀报,前朝郑国公宗良,舒国公宗瑜以及武昌侯宗伯雄等远支宗室,近日暗中联络各旧将,欲谋划大事,再度拥鲁王宗煦为帝,夏侯爱卿就是他们联络的前朝武将之一,来,夏侯爱卿,你把刚才跟朕说的,再禀告给长公主听。”
“是。”夏侯晋连忙把事情一五一十,再详细复述了一遍。
霍凛满意道:“嗯,你的忠心,朕已经知道了,朕绝不会亏待忠臣,你先下去罢。”
夏侯晋大喜,又分别向霍凛及冰轮行了礼,方却身而退。
霍凛笑道:“姐姐看夏侯晋,果然是没有看错。”
冰轮道:“你打算怎么办?”
“这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患。”霍凛叹了口气,道:“只是宗煦,我原本看在姐姐份上,想让他多活一阵子,如今看来,不能再多等了。”
冰轮道:“早晚都要做的事情,不如早点来得痛快。”
霍凛道:“他虽不是姐姐的亲生骨血,总是姐姐一手带大的,这件事情,我原本不想惊动你,但为了表示对姐姐的尊重,还是得亲自告知一声。”
他说话之间,特地加重了“亲生骨血”四字,冰轮仍是寻常口气:“你准备几时动手?”
“就在这五六天罢,姐姐知道就可,不必再理会这件事了。”
“不。”冰轮看着他,道:“我要亲自去送送他,也算是母子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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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能接受批评,但是不能忍受侮辱我的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