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样一来,我跟皇上就尽在他掌握之中了是吗?”冰轮眸色平静,道:“可我们不早就在他掌握之中了吗?”
京城周边,霍牧已布下重兵,驻守城外的八大护卫营又分别为旷冲和霍凌掌握,旷冲是霍家的心腹,曾助小皇帝登基,霍凌是霍牧的侄儿,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檀瑛比谁都清楚,他抿紧嘴唇,一时沉默下来。
冰轮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棋走险招,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檀瑛细细咀嚼着她这句话,揣测其中的深意,过了一会儿,道:“微臣愚钝,谢太后点醒。”
待檀瑛出去,高贤打起帘子,蹑手蹑脚进入里间,冰轮靠在椅背上,双眸微闭,习惯性的拇指轻揉着太阳穴。
高贤行了礼,躬身禀道:“太后,刚撷芳宫打发人来,说宸主子身上有些不大爽快。”
“唔。”冰轮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太医去瞧了么?怎么说?”
“太医还没过去,究竟哪里不好,她们也没说。”
冰轮面色微微一沉:“你现在竟是越来越糊涂了!”
“奴才该死。”高贤不敢辩解,只道:“奴才这就打发人细细问清楚去。”
“慢着。”冰轮叫住他,想了一想,道:“我也有好些天没见她了,还是亲自去走一趟罢。”
炕几上放着五颜六色的珠线、金线,莲真全神贯注,纤纤葱指灵活轻巧,往来不停的编织。
冰轮站在那里,有些发愣:“不是说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