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缓缓现在又累又难受,还发着烧,闭着眼睛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根本没心思回他,刚刚的小算盘也没心思打了。
谢与棠去来块干巾,看她不答,又问:“你这样头发湿着睡病好不了的。”
柯缓缓哼哼两声,小嘴儿紧闭。
谢与棠站在旁边看了半天,最后直接把干巾扔过去,不偏不倚的盖在她脑袋上。
巧在这时,德荣端着热好的姜汤进来,看榻上的柯缓缓蒙上白布,“咣当”一声。
手中的瓷碗落地,碎了。
“缓…缓缓姐!”德荣不顾洒了一地的姜汤,连滚带爬的跑到榻前,带着哭腔问:“爷!缓缓姐她?!”
谢与棠皱着眉问:“你拿的姜汤洒了一地,不管了?”
“啊?”德荣愣了愣,这个时候白布下的柯缓缓突然哼哼了两句什么,他尴尬道:“是德荣误会了……这白布……”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头发湿了,你来了正好给她擦一下。”
“爷,姜汤洒没了,我得找药材给缓缓姐煮点柴胡干姜汤发汗。”说着,德荣着急忙慌的跑走了,都没注意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莽撞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谢与棠兀自念叨,回首看见那块扎眼的白布,深深地叹了口气。
半个时辰后,屋内的烛台燃着昏黄,灯影摇个不停,德荣端着费劲凑够材料才熬出来的柴胡干姜汤走进屋内,他步脚向来轻盈,刚至内室,脚下一顿,好似见自家爷修长的手正抚过榻上女子的鬓角,将袭来的睡意活生生的赶走了。
同一时刻,谢与棠察觉到身后动静,若无其事的起身,轻咳两声问:“你喊她起来吃药,我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