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道:“傻大黄,过来, 你的主人在这儿呢!”
谢与棠起身看她一眼,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当着柯缓缓的面起身道:“坐下, 大黄。”
刚刚还兴奋不已的狗子立马乖巧老实坐下,小尾巴难掩兴奋,止不住地摆动着。
谢与棠见她默不做声,怕是让刚刚的事吓到了,逐语气轻松:“这狗虽然愚钝憨傻,却也更容易驯化,不过短短几日,便可遵从我多个指令,方才我去你家时,见到大门上的血迹,又听到它在一旁哼叫,怕你遇到危险,这才命令它去寻你。”
谢与棠鲜少多言,但见柯缓缓此时默不作声,身影微颤,担忧她还在害怕,逐道:“不止如此,他还会卧、爬、滚、跳……”
谢与棠越说语气越轻松,就连眸色中也映入点点星空,目光炯炯地看着大黄顺着他的指令做动作,末了,还满意的点点头称赞道:“孺狗可教也。”
对面长久沉寂的柯缓缓此时黑着张脸,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好……很好,非常好!”,说罢便要扭身离开。
谢与棠见她也欣然称赞,心情顿时明朗不少,这些日子做的事总算没白做,看她步伐渐远紧走两步追过去道:“我送你。”
“不用,也用不起。”柯缓缓没好气道。
谢与棠脸色忽暗,方才眸中诸多斑斓灭下,默了半晌才淡淡道:“方才是我救了你,就这般麽?”
柯缓缓抬头看着他,一时忘记谢与棠在文中的身份,指名带姓的质问道:“谢与棠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麽?”
谢与棠愣了片刻,“解释何事?”
柯缓缓伸手怒指不远处那个乖巧坐着的大黄,问道:“你什么时候驯的我家狗?又凭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地去驯它?狗子活泼好动是天性,你用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它,你知道它会多辛苦麽?”
谢与棠见她又开始扯歪理,正色道:“送生肉时怕它吃掉,故才驯化,并不耗时,每日只需要一柱香的功夫而已,不过十几天便已乖巧懂事。以我所见,你家狗依着天性来看就是个傻狗,倒不如被我驯化了还有些用处,今日不就救你一命麽?若说好动是天性,那人亦如此,你我又为何读书识字,习道德常伦,有教无类便是此道。”
柯缓缓看他歪理说的头头是道,气的发笑,嘲讽道:“敢情谢大哥每天夜闯我孤儿寡母的私宅就为了训狗和送鸭子?你这般行径就是光明磊落?我看与那采花贼无异,还反过来指责我有失德行?谢与棠,你是不是瞧上我了?”
谢与棠听到这句,心口猛抽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否认道:“没有。”二人四目相对,他轻薄地打量她几眼,补了句“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