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棠淡淡瞧他眼,问:“何事?”
“你说呐,突然把窗户打烂,吓得素秋那丫头连滚带爬来报,她以为你要把缓缓姑娘怎么样了呢。”戚麒瞧他默而不语,贱笑着说:“六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不要我给你找些册子看看?先研习一番?”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袭来,他侧身接下飞来的瓷瓶,“六哥有话好好说呀,这些东西虽不说多精致,也是银子呀……”他看着手里的花瓶打量着。
谢与棠眉宇紧皱,“无需你管,一会儿给魏毅换到武馆去住。”
“啊?”戚麒虽听说柯缓缓在魏毅那所作所为,但反而觉得她是在激六哥而已,逐劝说道:“六哥可不能如此轻待魏将军的儿子啊,此次起兵造反,镇西军可是主力,他能助我们已是不易。”
儿女私情戚麒不在意,可若耽误了了族内大事,他就有些犹豫了。毕竟此事非同小可,若一步错走,便是落得诛杀全族、姬家千百年基业被毁的下场。
谢与棠思忖片刻后抬首问:“小七,自我成亲已有几日了?”
“五月二十至今,刚好一个月零四天。”
“若是快马良驹赶回去,要几日?”
“普通马匹二十日,若是快马加鞭,十日足矣。”
“那便是了。”
戚麒似懂非懂,大皇子的刀客韶坚那日混入人群吃喜酒,按理说此时早已赶回京都,这几天刺客有减无增,京都朝云恐生异变,可他又没收到戚家在京都眼线的通知,实在不解。
“很简答,宫里那位想保我,若不出意外,一个月内必有圣旨。”
“啊?”戚麒彻底迷糊了。
“说到底,我是皇室血脉,即便当年的毒是我投的,也不会交由刑部处理,想想这些年派来暗杀的刺客,倒没有一批是御前的人手,都是江湖中人,可这几年我遇到过几次虎啸营的暗探,这些人只是四处打探我的下落,交过几次手,从未出过刀剑。”
“所以说虎啸营的这批人,应该是陛下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