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内,谢与棠去德荣跟着范公公一路走到暖阁内,恒帝对他招了招手,德荣正要跟着进去,被范公公拉住了。
“你小子要跟去哪儿……”范公公轻轻扯住德荣得衣襟拎了出去。
恒帝见状,弯起嘴角。
“坐吧孩子,莫要拘束,这里没有别人。”恒帝慈和的笑着,抱着个暖炉,下身盖着个貂皮褥子,不难看到貂皮下凹陷下去的双腿。
谢与棠默看了几息,落下座,拎起壶给恒帝和自己各满了杯。
“棠儿回来有什么计划?”
“查当年之事。”他并不避讳。
“这些年我也在查,可查的太深了,反而不想查了。”恒帝声音不大,慢悠悠的,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当年能在陛下生日宴席上下毒的,必定是宫内之人。这样的人陛下要放任不管麽?那我阿娘岂不是白死了?”
“当时朕中毒不醒……萧妃之事是太后亲自受授意秘处,朕不知情,前年你太皇母也已过世,此事再提无意。”
“那阿娘岂不是枉死?”
“当年行刑之人朕已将其处死,你若想查明此事,朕会助你一臂之力。”说罢,恒帝从怀中取出一只铁腰牌递过去,“世人皆知我大景三省六部,却不知其实还有一部,是你皇祖父暗中培养的,向来只听授帝命安排,这块腰牌拿着,会有人联络你的。”
谢与棠本是要借机回来调查旧案,没想着依附恒帝的任何势力,也对这个多年未见的父亲没什么好感,却未想今日殿内当着皇族权贵的面,恒帝会对他特别关照,甚至连暗部这等帝王掌管的特权都告诉他。
当初他笃定去密集的刺杀与恒帝无关,故才剑走偏锋选择以召回的方式回国,这些年二人疏离生分,让谢与棠一时有些慌乱。
他看着恒帝掌心中的黑铁腰牌,最终还是接下了。
“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