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棠只关注在酒水这一页上。
来来回回。
突然,一声细微的撕裂。
他手中攥着的那页纸裂出一道,将他的的烦闷与睡意通通扫走。
不论看了多少次,与那日他杯中酒液一样的,只有阿娘献过的这一种,因其酿酒工艺特别,很难仿制。
宫内宴席所用所餐食美酒都有层层测检,下毒之人必定是他身边的人。
忽地,问外有人叩门。
“爷,是我,德荣。”
德荣端着餐盘进来,见谢与棠面色不佳,关切道:“爷,这是李管家让厨子给烫的梅子甜酒,说是夫人要了一壶,想着夜寒露重,也给爷要了一壶,您最近不是说睡不着麽,要不要试试?”
谢与棠掐了掐眉宇,沉声问了句:“缓缓干什么呢?”
“缓缓姐……”德荣支支吾吾。
“她又跑了?!”谢与棠拍案而起。
“没、没有,缓缓姐只是在准备明天入宫的东西,还说等着爷回屋呢。”
谢与棠瞧了眼将要燃烬的烛台,拿来德荣送的温酒喝了几杯,随后跟着一起往寝室去了。
冬月高冷。
回廊上的红灯笼灭了一半,宅子里静悄悄的,他刚进寝院就听见亮着灯的那处传来“咯咯咯”的笑声,不知道柯缓缓在与谁聊什么。
谢与棠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推门见柯缓缓与素秋坐在炉子前正说笑,素秋见谢与棠来了,赶忙起身将他大氅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