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虞虹就要挣扎出房门了,林纾拦都拦不住,刘解忧才开口,“你想救你夫郎吗?据我所知,你逃难而来,孤身一人,无财无势,仅仅一秀才功名,就想从谢府要出人来?你可知道抢你夫郎的是什么人?”
虞虹见此人将她的来历查得一清二楚,怕是别有图谋,心中一沉,她坐到这人对面,冷静地回道:“愿闻其详。”
刘解忧惊讶地挑了挑眉,颇为赞赏地看了虞虹一眼,这人除了刚醒来时略微失态,之后一直表现得冷静沉着,神色如常,一点悲痛都没有,甚至连一丝不堪屈辱都没表现出来。
这种人要么冷漠无情,要么心性沉稳,自控得可怕。
刘解忧更倾向于后一种,他乐得卖个顺水人情,“这临山县谢府乃是当朝丞相谢之问的老家,她不仅是开国功臣,还是三朝元老,天子老师,辅佐朝政,在朝中可谓是位高权重,连皇上都得礼让三分。
而这抢走你夫郎的谢煜就是谢丞相这一脉唯一也是最疼爱的孙辈,她在京中飞扬跋扈,肆意妄为闯了大祸才被谢丞相送到老家避难。”
虞虹听了眉头皱的紧紧的,这样的人物不是她可以摆平的,从陈草出事到现在,她这个从现代法治社会过来的人就被深深打击了。
现实教会了她封建社会的等级与尊卑,权势与压迫,心头就像落了一块巨石,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虞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定地开口道:“刘公子既然了解的一清二楚,想必已经有了对策。”
刘解忧优雅地品着茶,漫不经心地回道:“这事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招惹她?”
虞虹放在桌下的手攥的紧紧的,半晌,她稳稳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地回说:“公子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还特意救下了我,想必是有所图吧?”
刘解忧笑眯眯地回她,“我若说不是呢?”
“既如此,那算虞某自以为是了,改日再登门拜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告辞!”说完起身就想走。
刘解忧放下手里的茶杯,“站住!我是可以帮你救人,但你又拿什么来交换?我总不能白费力气吧。”
“你的条件?”
“我想要见山明居士。据说只有虞小姐的茶楼有山明居士的独家书稿,与山明居士渊源匪浅,希望虞小姐能引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