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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公说完咯咯直笑,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轻慢,作为媒公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看他不好好宣扬宣扬陈草的“夫容夫德”,看他到时候能不能承受住妻主的怒火!

陈爹本就忐忑不安,没心思应付这些上门的人,听了这话,他下意识就否认说不可能。虽然跟虞虹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短短两年,但他还是很相信虞虹的为人,也看得出来平时她对小草的好不是装的,所以肯定是有人嫉妒他们家小草,又在胡编乱造。

他再不耐烦听这人在这鬼扯,直接将人撵了出去。

那媒公骂骂咧咧地走了,回头却给陈草又编纂了一堆谣言,让陈草的悍夫名声又大了一圈,这就是后话了。

而县城里,虞虹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四处奔走,收集谢煜强抢民男,迫害孕妇,横行乡里的证据。

这时候崔文给她帮了大忙。

原来当年强买走她夫郎的谢管事与掳走陈草的是同一人,那时崔文正处于孕期,被谢管事一顿毒打,导致胎儿早产,出生到现在一直体弱多病,崔文一直愤恨不已。

听说了虞虹的遭遇后,崔文十分激动,拍桌而起,大声咒骂:“这世道简直没有天理,如此恶人,仗着权势,为非作歹,可有百姓的活路?这样的人早该遭天谴了!”

崔文憋了半天也骂出这么一句。

文人不愧是文人,即使是骂人也这般温柔,说不出一个脏字。

虞虹坐在一旁不发一言,只盯着手里的茶杯一个劲儿地瞧。崔文讪讪地住了口,她怕又戳到了虞虹的伤口,引起了她的伤心事。

虞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直到崔文说完她才反应过来。

她淡淡开口,“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种人指望老天收她,不如自己动手。”

虽然虞虹一脸地云淡风轻,但崔文感觉了一股杀气,如果谢煜就在这里,估计虞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崔文怕她一时受了刺激乱来,忙安抚道,“恩人可别乱来,这种人可不值得你跟她拼命。”

李玉也在旁边劝阻,“对啊!你还有夫郎,你出事了,他可怎么办?依照小草对你的看重,你觉得就算他平安了,他能安心过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