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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虹科举属于半路出家,跟人家寒窗苦读十余年死磕古文还是有差距的,之前的县试只属于入门级别,她从不敢小看古人的智慧, 而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上从来不少天才, 科举考试不啻万人争相过独木桥,只凭真才实学说话。

虞虹也是经过现代教育体系洗礼的人,收集信息整理资料的能力一流,但难的是这个时代资料不太好收集,不比现代的大数据时代,想找什么自己上网搜索即可。

有些东西隔着阶层隔着文化差异她很难真正了解到更为深刻的一些东西,更甚者,这样闭门造车不与人交流,恐难得到更大的进益。

优秀的老师不是那么好找的,就算在现代,有多少家长为了给孩子请名师,进名校,跑断了腿?更何况在读书权力笼络在少数人手中的古代。

虞虹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县城私塾里那些先生绝对不是目前的她所需要的。

最好是能拜一个对科举考试一途了如指掌,本身又是从科举仕途出身的人作老师。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现在,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白鹿书院就连她这个外来人都知道,就知道它的名气有多大了。闻名全国的书院,多少勋贵高门达官显贵的子弟在此就读求学,当然其中亦不乏惊才绝艳的寒门子弟。里头人才济济,才华佼佼者不知凡几,更是有当代大儒坐镇,不知是多少读书人梦寐以求之地。

这样的书院岂是普通人想进就能进的。刘解忧相当于是送了她一场锦绣前程。

虽然这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虞虹却不能不感激,“刘公子的大恩,小生无以为报—”

“不如以身相许?”刘解忧插话。

陈草听着浑身一震,两手握成拳,指甲都扎进了掌心里还没察觉。

虞虹一噎,讪讪地解释:“小生身份低微,实在配不上刘公子。”

“哈哈哈!瞧你给吓得!开个玩笑而已。”刘解忧爽朗大笑。

陈草看着刘公子连大笑都这么好看,有气质,只觉得这样的人跟妻主才是绝配,他心里一震翻江倒海,跟喝了一锅中药一样,又苦又涩,难受的不行。

虞虹却并不紧张,只是尴尬,没想到这位刘公子这么率性爽朗。她知道刘解忧并看不上她,给她名帖只是顺手而为。

谈完这些之后,虞虹看到等在一旁的周岳,于是跟刘解忧打听谢三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