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兴奋地跟虞虹讨论:“虞姐,你都当夫子了!太厉害了吧。”
她假装虞虹正在上课:“‘咳咳!顾青,你来说说这段话该如何译呀?’哇塞!好气派!哈哈哈!”
虞虹摇头苦笑,哪有顾青想得那么美,想使这群才华横溢的同窗信服怕是得舍下一身剐,山长估计是觉得她太清闲给她没事找事做。
两人进了屋,顾青就叽叽喳喳地说了山长任命虞虹为代课夫子的事,郑宣和和黄润泽都诧异不已,两人反应也不同。
郑宣和点点头道:“凭虞姐的番语水平教我们确是绰绰有余的。”
黄润泽则是一脸难以想象,不甚赞同地开口:“山长这是拿教育当儿戏吗?我们书院从未有过学生当夫子的先例,岂能服众?”
虞虹还未说话,顾青就跳起来了,“黄姐,你什么意思?虞姐本来就厉害,尤其是番语方面,当夫子怎么了?我觉得还便宜她们了呢。”
黄润泽冷哼一声,“哼!本来书院开设番语就是不明智之举,现在居然还提了学生当夫子,白鹿书院怕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白鹿书院是唯一一个开设番语课程的书院,当初刘解忧推荐虞虹过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郑宣和也道:“黄姐,山长这么做必有她的理由,再说虞姐的能力绝对胜任。”
郑宣和能好声好气地当和事佬,听了这话,顾青就受不了了,她一向跟虞虹亲近,说是虞虹的头号粉丝也不为过,当下就怼了她:“黄姐,通过这次乡试,还有朝中最近的动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之后的科举趋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要不得,你还是要睁眼看看周围的好!”
黄润泽气的不行,不就是骂她书呆子嘛。也不知道虞虹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自从她住进来顾青就处处向着她,帮她说话,整个就是一虞虹的狗腿子,哼!没出息!
虞虹虽觉得黄润泽说的不无道理,但她可听不惯这尖酸刻薄的语气,“山长既决定任命我为授课夫子,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既然不服,可直接去找她理论,不必在这阴阳怪气发泄你的负面情绪。”
黄润泽被气得拂袖而去。顾青还担心她真的去找山长理论,“虞姐,她要是真的去找山长怎么办啊?”
虞虹还是一派淡定,安慰她的小粉丝;“放心,她只会在我们面前刺两句,没胆去的。她要是真有胆量跟山长当面理论,我倒是满欣赏她。”跟她同一屋檐下住了几个月,不说十分了解,但黄润泽大概什么性子她还是摸清楚了的。
不过虞虹发现自己居然被挑起了脾气,还有点年轻气盛的感觉,看来真是变年轻了呀。要搁以前,她理都懒得理她。
见虞虹胸有成竹的样子,顾青和郑宣和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