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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虹却是视若无睹,不紧不慢地翻译出这信件的内容。然后看向拿出信件的这位同窗。

回过神来的其他人也纷纷看向那人,还有人迫不及待地催促她:“怎么样?怎么样?翻译的可对?”就连在一边旁听的几位夫子也好奇地转向她。

那人涨红了脸,似是十分窘迫,又或羞愧不甘,最后还是对着虞虹一拱手道:“与原文意思丝毫不差,小生佩服。”这人倒也坦荡,收好信件直接坐了回去,一副聆听者的姿态,看来是承认虞虹这位临时夫子了。

这方刚消停,又有人不服了,总有人提出各种各样的刁难,或是番文信件,或是番邦物件,最后还有一位学子带来了一位番人!

不过可惜众学子期盼见到的那一幕自始至终都没出现,只见虞虹与那番人相聊甚欢,叽里呱啦个不停,只听声音,不看其人的话还以为是两个番人在谈论呢。

最后那番人直拽着虞虹的手表示感谢,而一旁围观的学子则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毕竟她们什么也听不懂。

看到这一幕,底下众人犹如斗败的公鸡一般,焉头耷脑地,虞虹露出一丝淡笑,也难为她们花招频出了。也幸亏虞虹对古英语有过研究,不然还真招架不住这群崽子的刁难。

到最后总算让这帮全身反骨的崽子刮目相看,众人刚刚消停,虞虹就开始了她的下马威:“既然各位同窗都没有问题了,哪下面就轮到我提要求了。”

听到这话,众人面面相觑,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相信此时大多数人的心理都是:能让你当我老师就够给你面儿了,你还跟我提要求

这时只听见虞虹道:“要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你我同是学子,也意味着对于科举这一途来说,你我也同是竞争对手,我没有义务教会诸位番语。不如这样,在座诸位学成之日,每人欠我一个要求,可以不学,但不接受反驳。”

底下众人震惊了,从未见过如此操作,不过大都是敢怒不敢言,也有几人愤而起身离席,甩袖而去。剩下的人转而怒视虞虹,那架势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几个窟窿出来。

虞虹视若无睹,接着提要求,声音不大,却震慑人心:“既然要上我的课,那么在我课上就要听我的。我的课上,不允许出现开小差,睡觉,聊天的现象,但凡捉到一次,就不必再来了。”

话音刚落,正好休堂的锣声响起,虞虹丝毫不拖泥带水,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一整堂课下来,她的嘴巴嘚嘚嘚就没停过,现在嗓子都要冒烟了。唉,这群崽子可比当年那群大一新生难带多了。

顾青见虞虹走了,她立马拉着郑宣和追了出去。今天的虞姐好威风,好厉害,她都被虞虹的气场折服了。

虞虹走的早,没发现讲堂最后的书案上,黄润泽一脸复杂地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今天整节课她都不敢露脸,生怕被虞虹注意到,直到刚刚虞虹离开她才敢挺直腰背。

而这会儿,叶山长跟着一位夫子边往外走,边聊到虞虹。今天她也来看了虞虹的课,原本还想着如果那群崽子实在闹得过分了,她就出手拦一拦,谁让她是始作俑者、呸,关爱学子的山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