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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当年朗月清风的少年,终是为爱化为了厉鬼!

世道无常,终有各自的走向,或东或西,或天或地。殊途同归,都有自己所期盼的,和自己所守护的。修道时做不到,为鬼也未尝不可!

是好是坏,自是也不用别人定论。

“我认为伤人的可能不会是他!”白让语气极轻,却有着无比的确定。第一是过招几下看的出来他也就只是周旋,从未出手。傍晚间虽然镇中门户紧锁,但也没有听闻哪户人家被闹得鸡犬不宁,白天也未有人提及哪家遭了祸事。或许是背后有人拉他出来,来做挡箭牌,掩映一些事实真相而已。而所谓厉鬼,宿怨只会找当初祸害他致死的原罪之人,原罪死,则为结怨,自此他才会重新轮回于世。而对这些与他无冤无仇的老百姓,是绝对不会肆意祸害的,除非背后有人操控。

他可是那个光风霁月,就连说话都带着阳光的白纤尘!

白让早已看透一切,刚刚他逃也似的离开,说明,他依然是放不下心结,面对不了他这个师尊!但是他也察觉到,纤尘似乎还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虽为厉鬼,可似乎心智有些过于单纯。

“我也这么认为!”顾虞无理由随声附和道。他真不知道这厉鬼是白纤尘,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在宴堂之上那样子说的。

左右都是白让的徒弟!这可如何是好?这背后之人的手段,也真是高明!

“你也认识他?”白让斜睨向顾虞,一本正经的脸上,竟流露出一丝少有的狡诈。

“我怎么认识他,哪里的没名没姓的小鬼也配让我认识,我也就不过多看了他两眼而已,你凭什么断定我就和他认识。我——”顾虞都不知道为何如此较真莫名其妙的啰嗦一堆,发现不妥之后,却发现身边的白让并没有说什么,小心的将头抬起,用余光偷瞄了一下他的侧脸,越来越亮的日光映在他的脸上,如此仰视的角度看过去白让的脸庞有些微微泛红,眼角微微弯起,为什么他此刻竟是觉得白让在笑——

顾虞晃了晃神,确定,他真的在笑——!

一个“我”字梗在喉咙处,硬是再也说不下去,到最后顾虞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竟是让自己生起了闷气,满脸气鼓鼓的,将手中的剑一甩,抗在了肩上,大步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将白让甩了老远一段距离。

怎么看怎么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脸的委屈。

话说当年的白纤尘也是众所周知的皎皎君子,时常素白衣加身,风度翩翩。可自从得知这昭阳的沈玉妆被沈清壶强行许配给了官渡的岑方侵,眉宇间就从此多了一点郁郁寡欢。从来儿女情长,纷纷扰扰,谁又能左右其中。

池幽仙境,入世道化之事议毕后,这官渡和昭阳两大仙门私下关系就开始尤为交好。明面上是姻亲相连的亲家,暗中这两大仙门势力融合,也是不容小觑。虽然景遥云坛依然繁华似锦,声势不减当初,可禹陵的游厉世代神医,独树一帜,从来不与他人为伍,此番竟是云坛有被孤立的迹象。本来唾手可得,只需顾清明招招手,稍稍努力一番,就能尊享的神君宝座,竟是一时间成了被悬置空中的衡器,此刻几乎已不偏不倚。

说来这都得归功于昭阳沈清壶这一明智之举,那就是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沈玉妆推进了岑方侵这个大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