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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就你话多!死了几百年都能让他再活过来,就那点小伤,算个屁,仗着身边有人照顾,就在那大呼小叫,无病呻吟,简直,简直就是胡闹……”只见这游相见一副气呼呼,理直气壮的模样,边说边向那楼梯口处走去,伴着他那大步流星,说出那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到最后游重锦也只听清楚了两个字,那就是“闭嘴”!

可她明明不想闭嘴!

接着游重锦做了一件她的哥哥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从自己屋里拿来了些备用药膏,来到另一屋的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白让刚好揽着顾虞的衣服,正帮他系着衣带。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门边。白让看到来人是游重锦,就没做多理会,继续帮顾虞整理衣服。

一件带着血渍,并且破了洞的白色里衣,被挂在挨着床边的椅子靠背之上,应该是刚刚处理伤口之时一并换下来的,椅子上还放着一盆泛着血腥的洗污水,盆沿上挂着一方擦脸巾,自然也已经被沾满了血迹。

“逍遥君,可好些了?”游重锦将自己带来的药品放在了床头桌子上面。“逍遥君应该知道,我们禹陵楚山是医道世家,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给我说,我再帮您看看。到了禹陵来,如果让您又带伤回去,如果再说起来竟是没让我们这跟在眼前的医士瞧过半分,被他人听去,岂不是笑话,又该说我们禹陵楚山的仙士们不近人情了。”只听这游重锦一张嘴此刻倒是极为灵巧的一番说教,说来她心中也是窝着火气,这本来应是哥哥出面的事才对。当然,她这手下动作也是没停,一顺水的开盖,取药,放在布缕之上,拧盖,接着拿上手就向床边走去。

顾虞将她这一通道理听下来,直到看到那游重锦拿着药膏,直直向他走来的时候,顿时两眼瞪大,身体不自觉的已向白让身后贴去,避如蛇蝎一般。

“你躲着做什么?医术方面我定是不如这楚山医士的手段,你不如就再让重锦仙子将看一番,以免包扎的有什么不妥当之处。”白让拽过顾虞抓着他手臂的一只手,将他的身子向床沿之处,游重锦此刻立着的地方推了推。

“妥当,妥当,很妥当!白让!我可是很相信你的医术的。”顾虞信誓旦旦,一脸憋屈,用力死命的拽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白让的那只左臂,一并狠狠的向其身上贴了贴。

可白让哪里吃他这套,一把拽下他的手臂,将刚刚系好的衣服,一并解开,撕扯出一块,刚好只露出了受伤的肩部。果然刚刚包扎的伤口,血渍又从里面渗了出来,缠绑伤口的白色布缕又有了丝丝殷红。

“瞧见没有,伤口又裂开了!”白让说着就示意游重锦上前来敷药。

白让不知道,但顾虞是知道这丫头那令人“叹为观止”的医术的。眼看刚刚包扎的布缕又被掀开,小丫头拿着手中的药膏就要向上糊,却在顾虞一连串的“等等等等等等”中停下了动作。

“莫要胡闹!”白让低怒道。

游重锦见状问道:“逍遥君是哪里不舒服吗?”

白让同那游重锦的声音同时响起,简直将那顾虞要给逼疯了去。

“不是不是,我就是问问,重锦仙子,你这药膏里都放的有什么?确定是敷外伤用的吗?”顾虞一手护起肩膀,害怕自己一个不留意就被这丫头把命给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