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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没有,这怕是我要赢了!到时候你那金钟琉璃珠别说不舍得给啊!你瞧他这赴宴可是什么都没带!就连敷衍都懒得敷衍。这玉卿子的意思可是再明显不过了!”一无名仙士手持佩剑两臂交叠放于胸前,一脸的沾沾自喜的冲身边的另一位说道。

“这事情刚被挑起,谁都不好说。说不定这前奏有些差强人意,结局则是皆大欢喜也说不定,劝你此时不要太过得意。这才到哪儿了呀,日子呀——可是长着呢!”做赌的另一人两眼盯着前桌已经落座的白让,一举一动都是不肯放过,慢悠悠的说道。

“哎!你可是不能反悔啊,当时做赌说好的就单指这次。我可是不管以后怎样,如果之后他被威逼利诱,瓜不熟却被人强扭了,可是不作数的啊!”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身边之人对其则是一脸的不耐烦。“你确定白让这瓜如果不熟,是他人能够说扭就扭的吗?”

“那可不好说,对方毕竟是神君殿下,不好说,不好说啊——”做赌的另一人则是连连摇头,并不看好。

白让则是置身在远处,近处,身边,周边的一众目光之中坐的工整无比,两眼轻眯直直的盯着面前桌上的那只酒盅,岿然不动安静无比的样子俨然就像是一方牌位。

“玉卿子,我看你这印堂之上红光乍现,隐隐还有金色横于其中,莫不是好事将近吧!”尽管白让端着那置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样子,照样有看笑话不嫌事大的舔着脸皮往上撞。这说话的就是以卦道出身,竟还生生的让他给修成正果了的神算子柳万知。顾名思义,其自称知天,知地,知鬼神,知冤孽,知姻缘,晓百事,凡事只需掐指一算,没有空卦,无往不利。

“”白让未置一词,单单的只是将盯着那只酒盅的眼睛,改为了盯着一旁离他距离稍远一点的茶壶。

“玉卿子,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你生于窥光二十六年,那年干旱无雨,百姓颗粒无收,是个降灾的年岁。虽这情形,看似不好,但那一年我知道有一颗苟莽星也同时悄然入世,这苟莽星虽被称为煞星,可正所谓以毒攻毒,自古有天道有为,欲将其用之,必先催毁之的道理,于你来说,那可是天大的福星啊!至于这何时会接应此景”只见这柳万知中指,无名指,大拇指,三指轮番上演一番弹斗之后,他竟是又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他算的有误,只是这天机把守的太严,此一刻往下,竟是寻不到了踪迹。

“”白让依旧置若罔闻,不过那双盯着茶壶的眼睛,此刻竟是直直的向那堂外盯去。

原来是又进来一人,手拿折扇,折扇上画着一只玲珑通透的玉如意,正是游相见。可这眼睛也不过就只停留了片刻便又很快的移回,复又看向了眼前的那只酒盅,再没动静。

这柳万知眼看白让心无旁骛的样子,怕是一个字也没听的进去,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于是就悻悻的走开了。

这刚离开白让这边,刚刚坐于他们身后旁听的一无名仙士倒是很中意这柳万知的道行,忙起身追了过去坐在了其身旁满脸期许的问道:“神算子,神算子,帮我也算算呗,你看看,看看我这面相,你说我这最近,有没有好事发生?”

话说这柳万知在白让那里没讨到好脸,正在气头之上,迎面就来了这么一位不长眼力见的,还一连的炮轰般的追问,他以为他柳万知谁不谁都给算的吗?切!不禁两眼斜翻白了那人一眼,没有好声的说道:“你,印堂发黑,邪妄横生,小心最近呐——,有鬼缠身!”

“”眼看着那无名仙士,由一脸的满怀期许变成了蹙额愁眉,接着起身十分不快的移到了自己刚刚所坐的那个位置,再也没有了动静。

再说这边的游相见刚一落座,就发现那位置竟是恰好就正对上了另一面的白让,那可是个此时风头正紧的家伙,自己又不喜欢招惹什么是非,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现在马上,换个位置,省的等下被有心之人看他们两厢正对而坐,拿去比对,搬弄是非。

可这游相见正要过去隔壁的另一座位,却好巧不巧的被同来赴宴的旁人给坐了过去,他本就踏着开宴点过来的,眼下宾客几乎都已来齐,竟是已座无虚席,哪里还有什么位置可换,复又看了一眼对面的白让,只得暂时死了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