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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凡事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他次次硬着一张老脸,提及此事,这白让竟是次次都给他回绝,丝毫不给颜面。真是不知道,他这到底是年少轻狂,还是目中无人,不识抬举!

“玉卿子误会了,老夫今日找你前来,无非就是想要问问你这论术大会的盛况如何而已。之前老夫的确是有意撮合你们一起,但是你也知道,芳菲也有自己的主见,连我都不知道的事,那小丫头竟是说心中已有中意之人。所以此次”

“是让僭越了!”白让恭敬的弯腰,作了一个揖。

白让那弯下的腰背之上,则是一道凛冽的寒光,肆无忌惮的直铺而来,岑夫子那被生拉硬拽之下的虚伪之容,此刻,一览无余!

此事一出,婚事的事情竟是没人再提,白让有疾的事情倒是传遍了整个四方六界。

什么疾?

隐疾!

这个结论也是经过万千金口,句句相传,统一鉴定之下最为有力的结果。

白让之事,就此尘埃落定。

至于婚事,大家有碍于他那无人能及的声望,也只是徒留了一些惋惜。

话又说回来,这沈清壶虽然人已半疯傻,可依然能够得到这神君殿下不少的招抚,大家心中也都道着这神君岑夫子也算是有情有义,并没有因其仙门落魄而瞧他不上。至于沈清壶的长女沈如月,许配的人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院,而是瓜州杨氏的大公子杨兴,说是两情相悦。此桩婚事,当时因那沈清壶瞧不上这小小的瓜洲,坚决反对女儿的下嫁还闹腾了些许时日,可这到最后也没拧得过他那女儿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外加上差一点断了这父女情分。

池望君没有看好的姻缘反而十分的圆满,沈如月嫁过去的第一年喜得大公子,那沈清壶愣是瞧都没得过去瞧上一眼。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一发不可收拾的如此能生,到如今已是第六个孩子降世。这段姻缘,长话短说,那就是幸福生活就要多多生子。

其实在他那女儿生了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沈清壶就已经忍不住的偷偷前去瞧过一眼,第三个孩子,则是提着礼品抬着贵脚,踏进了那小小瓜洲的大门,第四个孩子时候他抱着就愣是不肯撒手,笑的像个傻子,其实当时的沈清壶已经是开始了走他那下坡路,而且走的无比顺畅,一往无前,一发不可收拾到了那沈如月的第五个孩子降世,那沈清壶半疯的傻子硬是死缠烂打的将那孩子给带到了昭阳兰宫,自己来带。本来那沈如月是不依他的,可人人都说你的父亲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宝贝女儿,一个女儿还偏偏没了,就落了你这么一个,小老头孤单的紧,就随了他也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方可顺理成章。于是沈如月不再桎梏,将老五孩子丢给父亲来带了。因为父亲时常的脑子不清不楚,沈如月不放心,还专门派了个心腹前去照料过,到如今也是已经长大成人,虽然跟着半疯傻的沈清壶,可这第五子倒是较之前几位兄弟都长进的很,虽然年纪最小,可这术法修为倒是远远的在他的那些个哥哥之上,你说是稀奇不稀奇。

有人说这孩子本就有灵根,是修道的筋骨,天资过人。还有人说,沈清壶虽然疯傻,可修为道行还是在那里放着的,当年的昭阳也是人才济济的富庶之地,也就是近些年才走了下坡路,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清壶当年虽荣光一时,那铁定也是有着两把刷子的才是。

众说纷纭,就算寻根究底,到如今也是难以定论到底是谁的道理。

当然,顾虞在这些年间,那是死了的

所以,他哪里会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