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让依然用左手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顾虞从来不知道,白让左手吃饭竟然也可以用的这么顺溜,看不出来一点异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让自始至终都是惯用左手来着。
“白让,成林说——术法大会后,你们在回灵山境的路上遭遇了恶灵,那——”
“已经收了!”白让说的不紧不慢,干净利落。
“哦!那——是什么灵怪?”
“是个斗灵,附着在了一具死尸之上,应该是一员不知因何惨死的术法高强的修士所化。心中积怨颇多,多半是被人控制,做成了杀人工具!”
能被白让用到“术法高强”几个字,显然是很难对付的。而且就白让的伤势来看,收的时候,定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我们的确是得赶紧回去,你灵山境的一众弟子,应该都着急坏了,但是又不敢到处寻求帮助,怕有心之人趁人之危。”
“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能到这里,也是追着那斗灵一路过来的”白让没说,还有个原因是因为他伤的太重,也的确是回不去了。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他被人操控了?”
“尸身喉部隐隐泛红,这种情况大多是被人施了咒。”
“你说——施咒的人会不会是沈清壶毕竟神君之位又成了虚空,或许,做这么多,也是有心图谋这个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岑夫子死了,你又被重伤”顾虞像是被突然点透了一切,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能跟他挂上勾。六百年前,从他上杆子的将自己的女儿沈玉妆嫁给那不成器的岑方侵的行径来看,其实这个人早就初显了端倪!是十分有野心的,只是被他们给忽略了!至于他之后为何会装疯卖傻,大抵是因为岑夫子的这把刀虽然好,但是用起来不怎么顺他的手吧!说不定,是糟了反噬。可如今没了这把刀,他还真的能够再次兴风作浪吗?
白让道:“可是如果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好将他定罪,除非——”
顾虞道:“除非怎样?”
白让道:“除非他按捺不住,自露马脚!”
顾虞:“”
可什么情况才会导致他自乱阵脚?这么狡猾的一个人,纵然知晓他做了这一切,却又无计可施,抓不住丝毫的把柄,简直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