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了?”
她给他科普了半天星座知识,程真听得懵懵懂懂,只觉得她说得对,自己确实没有那么“热情开朗,擅长沟通”。
很久以前,也许有过,那时自己和夏宇一起放学,倒是勉强能用这几个字来描述。
他的全部热情,都给了同一个人。夏宇是他唯一的出口,一直在分担和承受,可自己却连他的生日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程真就被自责噬咬,堵得说不出话。
同桌见他不说话,寻思半天,也没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抬头看见操场边上的电话亭,恍然大悟:
“你女朋友怎么样了?有一阵子没看见你去打电话了。”
“我连他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
“难怪……”
“什么?”
“我要是她,早就把你甩了。”
同桌站起来拍拍身上,又开始她的减肥大业。
鸡同鸭讲的一番对话,句句戳心,程真躺在草坪上,躺到操场上再无一人,才沮丧地爬起来,回到宿舍。
夏宇的下半学期也很忙碌。
程真在操场宣泄的日子,他正在解剖室里,和冰凉的大体老师脸对脸。福尔马林熏得每个人都涕泗横流,每次下课,夏宇的眼睛都格外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