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谢墨慢慢睁开眼,发现坐在床榻旁边的许风华已经睡着了。
谢墨瞄了一眼谢墨的薄唇,又摸了摸自己的唇,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笑。
许风华睡得正香,许风华的唇他越看越入眼,斜过身子渐渐凑了过去。
谁料谢墨的唇刚凑到许风华的额头边,许风华就睁开了眼,猛地一抬头,谢墨吓得差点因重心不稳而翻到榻下去。
还未待许风华发问,谢墨便心虚着解释道,“你额上有只虫,看着挺可爱,我帮你赶走了它。”
许风华揉了揉眼,不疑有它,“本王竟然忘了你不熟水性,还赶你去洗衣。”
谢墨一笑,“所幸你现今记住了,我便饶过你一次。”
许风华却不这样想,“那本王便罚你做本王的随从好了,你跟在本王身边,本王也不必担心你再想不开再去投河。”
许风华不知自己是否看错了,他方才竟然看见谢墨眉眼弯弯地笑了笑,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不对啊,哪有给人当随从还这么开心的,莫不是…谢墨跌入河里,脑壳里进水出了些问题?
许风华伸手去摸谢墨的手,“谢墨你没事吧?”
谢墨垂眼看着许风华握着他的手,脸上还挂着一副同情的表情。他翻了一个白眼,“你大爷我很好!”
这日,赵太傅照例来到淮王府教授许风华典章历法。
这典章历法在当朝,本该是做皇子时就已将其融会贯通的,可许风华自年幼时便被哥哥也就是当今天子给宠坏了。
许风华咬着狼毫笔一头,心神不由自主地开始了放荡冶游。想当他每次哭爹喊娘不愿去学堂读书时就会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抓着高他半头的许风齐的衣袖,使劲地摇啊摇,大有不应允就不松手的架势,许风齐看到他这个样子总会软下心来允了他在寝殿休息一日。
故而其他皇子都是婴而敏睿,悼而多思,童而聪慧,弱而博学,也唯有他,诗词歌赋都觉晦涩难懂,真正心领神会的句子屈指可数。
弱冠后,这种差异愈发明朗,许风齐为了不让许风华丢了皇家颜面便命赵太傅亲自教授许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