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我可不想拖着一个醉熏熏的人回去!”
“你…”
“那好吧,便先由我开始。”
许风华看到前面接到酒杯的人拿着传下来的字条,或面带喜色自信满满,胸有成竹,或垂头丧气懊恼不已,或淡淡一笑,即开始动笔。
许久之后,终于到了粉衣姑娘旁边。姑娘素手拿过漂来的酒杯,取出杯中的字条,微微一笑,即拿来纸笔,写了起来。
酒杯沿着溪流缓缓漂到许风华面前,许风华接过酒杯,取出字条,谢墨也凑了过去,想看看字条上写的什么。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谢墨看到这句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双眸子深沉得如墨染了般。他抬头朝粉衣姑娘那里沉沉的望了一眼,却见那姑娘一直注视着许风华,眼中只有满满地期待。
这两句的下一句可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活脱脱一首表达心意之诗啊!
许风华却不知道此为何意,抬头看着谢墨,谢墨一把抓过许风华手中的纸,将纸在手中揉了又揉,直到纸已被他揉得褶皱破烂。
许风华接过递来的纸笔,用笔尖敲了敲脑袋,怎么也想不到以“已”字开头的句子。
无奈,他只好将眼神投向谢墨。谢墨早知他不会,便趴在许风华耳边轻轻说了句,“已是悬崖百丈冰,独有花枝俏。”
许风华便将谢墨所说写入纸上,塞入酒杯中。
一轮很快便过去了,几近二三人受罚喝了酒,又是新的一轮开始了。
酒杯传到许风华面前,许风华缓缓展开字条。谢墨忙凑了过来,心里略微不安,果然不出他所料,又是一首情诗,谢墨想着这姑娘可真是麻烦,粘人的紧,这才认识不到一日,仅有一面之缘而已,就大胆成这样,难道说是这徐城民风已淳朴开放到如此地步了?虽然他一度很支持这种豪放敢抒己见的姑娘,可他不赞成这姑娘不知许风华的品行如何就贸然剖白心迹,万一她看中的人是个品行不端正的人呢?
“ 人如风後入江云,情似雨馀黏地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