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华拍了拍他的脑袋,“傻呀,你喜欢的是那个人,又不是他的外表。”
许风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谢墨将话悉数听入耳中,眉眼又弯了弯。他拿来药膏走到许风华跟前,为许风华轻轻涂抹药膏。
冥七在屋外拍着脑袋一阵长叹,后悔没把许风清给拉出来。许风清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谢墨与许风华不说,冥七想想都替他觉得碍眼。
没过多久,许风清就只身一人出来了,面上带着失落。冥七拉过他,让他坐在自己身旁,“喂,怎么了?”
许风清哀叹了一声,一边揪着身旁的草,一边抱怨道,“二哥说,只要他喜欢,就不计较男女之别。你说我是不是就要被二哥抛弃了?方才他竟然当着我的面说谢公子比我还体贴。”
冥七安慰地摸了摸许风清的头,“你做了什么?为何你二哥会这样说你?”
许风清委屈道,“我……我帮二哥宽衣,下手可能重了一点,碰到了他的伤口,我就是怕伤口有淤血,帮他按了按,我问他疼不疼,然后二哥就说我说的是废话。可能我按的是重了些,但他怎么能在别人面前说我呢?”
冥七坐得时间久了,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舒服,他干脆就平躺在地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悠闲地翘起二郎腿,“这说明啥呢?说明啊,你二哥是把我徒儿当作内人了。”
“唉……要是回到幼时该有多好。”
屋内,谢墨在帮许风华理衣服,他万分不舍地收了一直粘在许风华身上的视线,“这几日你就别练剑了,等你伤好后我再教你。不然出了事,还得要我帮你上药,太麻烦了。”
许风华扯开一抹笑,“本王知道你又在关心本王了。”许风华拉着谢墨放在床边的手,看着谢墨的眼睛,眼神或明或暗,暗藏情愫:“谢谢你。每次在我受伤时还耐着心照顾我,本王也希望你能多花些时间照顾自己。别把自己饿这么瘦了,你放心,本王养活得了你,淮王府也不在意本王在养一个人。”
听起来倒像是男女之间的情话,来得这么突然,谢墨垂眼望着许风华拉着他的手,没来由地隐隐有些期待。
但谢墨还是出于本能地抵赖不认:“我只是想用你炼药而已,你若死了,小爷去哪找试药人?”
许风华在他耳旁低笑,他慢慢闭上眼睛,舒了口气,将压在心底的事倾诉了出来,“你知道吗?本王不知道为何,方才三弟问我喜不喜欢男子这个问题,你猜本王第一个想的人是谁?”
谢墨真想捂住耳朵,不知这人又在外面勾搭了哪家姑娘,“莫不是你一见钟情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