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傻。

什么长大？

“我说，”江灵柩想要克制住心头弥漫上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很酸涩，还有一种细细密密的缠绕了全身的疼痛……在亲耳听到小青年否认了那份感情……那份隐秘的，埋藏在心里，他只敢在深渊里拿出来反复厮磨的感情……原来尝过了一点甘甜，失去的时候比他被双亲挖出心脏的时候还要疼，比他粉身碎骨从地底爬出来的时候还要酸苦……

“他长大了你就可以喜欢他了吗？”

房门口传来“叮”的一声刷房卡的声音。

张辰走进来，语气有些沉重。

“一个女孩死了。”

沈默仰着头，男人发丝垂在额间，眼底风卷残云。

两人双膝几乎相触。

沈默回过头。

“怎么回事？”

张辰看着两人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无视了心里那股怪异感。

把房卡放在柜子上走进来，倒了一杯水想到船上的死人案还是有些惊讶：“……那个小孩的尸体是在底层俱乐部隔壁的洗手间的天花板里面发现的，昨晚一个男人在俱乐部玩到天亮，喝多了找洗手间蹿到了副厅的洗手间，平时这个洗手间去的人很少，没想到上到一半还以为是头顶漏水了，回去俱乐部大早上醒了差点没被吓死。”

沈默皱眉：“谁那么变态把一个小孩杀了又放在那个地方？”

赵嘉从外面进来：“那个小孩死得挺惨的，事情已经传到海警局了，上面应该很快就会派人来。”

张辰摊手。“不是变态就是别有目的。”

赵嘉道：“现在保安都怀疑是俱乐部里的人干的，毕竟案发现场就在俱乐部隔壁，是哪个虐童癖的客人也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