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仍旧没有睡意的申怀风就立在窗前,头顶苍穹一片深黑,月朗星疏。
夜风刺骨,打散了所有的困倦与睡意。
申怀风又想起了儿时的自己与姐姐,还有他们那个时而正常又时而疯癫的母亲。
他撩起手腕上的浴袍袖口,手臂内侧赫然出现一道早已浅白成一条细线的伤疤。
曾经疼痛刺骨、腐烂化脓,但随着时间的迁移,一切都华为乌有。
这是他曾经许下过最痛的誓言,若不能达成,他绝不善罢甘休。
翌日,李思凡醒过来后发现荆维天没有睡在自己的身边,登时吓得从床上一个轱辘爬起来,一路惊慌失措的奔出客卧。
“鲸鱼?鲸鱼你在哪儿?快回答爸爸,鲸鱼,鲸鱼?爸爸起来了,你在哪儿???”
李思凡在申怀风公寓的餐厅里找到了荆维天,从被他在冰箱里掏出来的那些食物肉块的解冻程度来看,他或许是在昨天夜里就摸黑出来行动了。
一地的血水还有速冻家禽的残肢,看得李思凡头皮发麻。
最让人细思极恐的是那些血淋淋令人窒息的画面竟然沿着餐厅一路蜿蜒没入这栋房子的主卧门内!
李思凡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不好的一面,大喊一声“申哥”就慌不择路的踏着一地的血印子奔进申怀风的卧室。
床上有一坨凸起,李思凡想也没想的跳上床去掀开那堆棉被。
“申哥?申哥你在吗?”李思凡慌得快要晕厥,他疯了似的掀开一层又一层的被子——没人。
接着,他又跳下床,稀里糊涂的拐进里面的盥洗室,里面竟然还放着音乐开着花洒。
李思凡神经紧绷,他十分害怕会在那道玄关后面看到浴缸里泡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