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坦然回视，一点都没有心虚。

虽然, 一般话本子里的这种“高僧”都会成为妖精之流的裙下臣咳咳。

不过老和尚应该没看过话本子吧？

乔安呈一懵，下意识看向顾怜。

顾怜可不认得这个老和尚，她也不知该如何介绍，倒是乔明瑜，竟然认得。被姑姑拖到身边，乔安呈愣愣地听着姑姑给那人问好：“无相大师，别来无恙。”

老和尚笑眯眯地伸手摸了摸乔安呈的脑袋，完全没有自己摸了太子脑门会不会被收拾的顾虑，反而赞了一句：“小殿下福泽深厚，有明君之相。”

这话本是很忌讳的，但他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便是不怕被有心人听了去。瑞帝也不是小气的人，即便有人告上去，他也不会生气，反而会自豪自己儿子得到如此高的评价。

顾怜见小太子有些不适应，便伸手把他拉到身边护住，安抚了一番。

乔明瑜在一旁和无相大师聊了几句，顾怜便在旁边同乔安呈咬耳朵。

“老师，为什么竹子现在会落叶呢？不是应该秋天和冬天才落叶吗？”他站了一会儿就站不住了，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顾怜还没回答，倒是无相耳尖听见了，告诉了他答案：“这种竹子可不是秋冬里落叶的。”

竹子要来年春天长出新叶时，老叶才会慢慢脱落。风一吹，就会飘落一片。许多老叶还是青绿色的，而非枯黄。但是落到地上了，慢慢就会变化，成为枯叶。

乔安呈懂了，感叹了一下原来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但是他还是不太喜欢亲近老和尚，他悄悄躲在顾怜身后，不肯出来。

无相无奈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怜，又同乔明瑜说了几句话，送了他们一人一个护身符就离开了。他此番前来不过是来和乔明瑜唠唠嗑的，顺便见一见未来的帝王。

“那个老爷爷”乔安呈从来没对谁露出过惧怕的神情，今日倒是头一回，他吞吞吐吐地扒着顾怜的衣摆不肯松手。

顾怜拍了拍他的脑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