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神魔般的直觉,精怪般的能力。
那些钱是为了让他出院以后可以加以利用的,于是交给了医院。我没有认真的想过渊凡看到钱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以他的性格估计会多想很多,好的方向也好,坏的方向也好。糟糕的方向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说实际上,我并没有想帮助他。
我知道他不需要帮助,他有让人不敢想象的魄力与能力。我只是想把它作为一个印记,不管是有利还是有害,它都必将是锁链上的一环,我说过了,放出去的野兽也是要戴上项圈的。我会害怕,但绝对不会放手。
我不清楚最后我迎来的会是怎样的渊凡。平淡也好暴躁也好,我甘之如饴,品尝恶果。
当然,如果我在那之后还能这样想就好了,我总是以为自己能够承受所有。
我给医院的理由是我被国外精神方面专家请走的,这当然也不能算是瞎扯,请是请过,虽然不是这次。
我跑到了法国,说起来并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我跟渊凡谈过那一次的心理暗示,那一次的幻觉。他认为我们都在法国。对于这个国家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谊我是不太知道。但是决定走的时候,我就突然很想去。
我找到了之前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大学同学,本来是我们学校的留学生,但是回国后他并没有从使精神方面的行业,用他的话就是精神科本身他学没学懂是一回事,但是用中文讲的精神方面的东西他是真一点听不懂。他现在是一个中文老师,倒是挺会扬长避短的人。
“墨,今天兰诺奇叔叔请我们去他家吃晚餐,你收拾一下我们出发了。”
这家伙短促的语调在现在的我听来倒是很平常了,记得刚来法国的时候我被他们枪子一般的语速震得一愣一愣的,我虽然法语不错,但显然跟法国人说话的感觉还是差了很多的。也许这就是谁也听不得外国人说话吧,我简直不敢想象我的法语在他们听起来有多奇怪。我现在和这家伙住在一起,或者说他是我现在的房东。
他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愣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啊,好。”
第74章 现世六十七:做客(二)
我披上外衣以后就开始无聊的等待,说是让我收拾,其实这家伙在叫我的前一秒还只穿了个内裤在晃荡。法国男人其实真的很会穿衣服,这点不简直不能再赞同了,但是我没想到他为了搭配衣服准备在我面前换个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