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他是在笑我,而我也想看他笑。
墨晓琪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就是恍然大悟“哦,应该是我之前工作交接好了之后给贝尔纳发过消息,他可能什么时候去兰诺齐家的时候说到了吧。啊,突然觉得自己也是非常有魅力的人了呢,看看这一个二个对哥哥有想法的都是小孩子呢。”
我觉得墨晓琪成功了,他一直想让我多多少少变化一下,我知道他想让我不在时时刻刻都想着让自己不爽的事情, 希望我的情绪变得更加明媚。我想他成功了,毕竟现在,我虽然依旧对墨晓琪非常执着,依旧占有欲很强,不允许任何人继续我的墨晓琪,但是在墨晓琪这样和我开玩笑的时候,我却只想随着他,心情放松的一起把这件事情当作一个娱乐点,而不是像从前那样,狠狠的要求,你只能看着我一个人,不然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虐。
我确实是一个比较容易多想的人,我也承认,我非常的粘人,承认这个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所以有的时候感受到一点点墨晓琪对别人的在意,我都会很难过,在我心里,他的每一丝情感都应该是属于我的。
但是我大约是被宠好了,我不再过分惶恐失去,我知道墨晓琪会在我身边,虽然心底最深处还是有着恐慌的,但是这种感情不会如影随形,如附骨之蛆,它可以安稳地呆在心底,然后我满心满肺的,都是眼前能看得到的愉悦。
墨晓琪也是感觉的到的,他没有了之前那种小心翼翼,也没有了那种拼命想要让我安心的难过。
我想我们变得越来越好了。
墨晓琪一点都没有奔三的自觉,他确实也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可能互相喜欢的人就是会变得非常黏糊,虽然一直以来都是我黏黏乎乎的,但是墨晓琪也不想刚开始那样,作为我的医生,努力的做出一副负责任,非常成熟可靠的模样,他现在也会玩闹撒娇。比如他把颓颓抱了起来,狠狠的在他肚皮上蹭了两下, 然后非常的不在乎形象的张着嘴,一脸单纯的等我喂饭。
我?我当然是乐意至极。
我们一直很喜欢互相宠着对方,也喜欢偶尔就让自己当一回不讲道理的巨婴,闹些无伤大雅的脾气,无论是哪一个都会变得柔软。
墨晓琪现在就像一个四体不勤的小孩子,大约是因为刚复职工作有很多需要处理的,至少,作为医生,病人的档案,还有接受的病患资料以及治疗记录都是需要看的,于是他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一手握着鼠标一手胡乱地揉着颓颓,当我把勺子递到嘴边,就会眼不离屏幕的把下巴扭向我,然后把饭吃掉。
就像是慈祥的家长在给调皮的孩子喂饭是不是?我倒是记得非常清楚,在渊子佩五六岁的时候,正是小孩子最没有理智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小孩子就像是脑子被什么人用打蛋器搅拌过了一样,到处乱跑乱玩的时候,就是这样被喂饭的。
但凡可以我都不想拿渊子佩来举例,但是可惜了,我只见过这么一家小孩子,那些脑子至今不怎么清楚的女性们更是让人没眼看。
巴蒂斯安找来的时候,我正一脸的嫌弃,站在墨晓琪背后给他胡乱的擦嘴巴。这个嫌弃当然是故意做的表情,但是这种叫做嫌弃的情绪在我看到巴蒂斯安的时候,是真真切切地传了出来,我莫名觉得有点好笑,要知道法国人很大部分人只说法语,有不少人甚至是拒绝学英语的,在他们看来,只有法语才是优雅高贵的。
巧了,我们还在法国的时候,虽然相处的不久,我也知道了,巴蒂斯安家就是这样的家庭。而在国内,说法语的人还是小众,可能有些人出于兴趣学,但也仅仅是能会几个单词,可能厉害了还能做套卷子什么的,但是听外国人说纯正的法语就很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