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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哭哭啼啼,昔日皇家贵女仪态早不复存在,她跪在太后脚下,跟个疯婆子似得,哭着说自己嫁给了安平王,还求太后做主,让安平王接她回府。

太后实在没法子了,她不知道自己这孙女究竟怎么了,昨日出宫前还好好的,回来之后就变成了疯婆子,非说自己是安平王妃,更气人的是,她竟然带了宋旗回来,宋旗那厮却说公主始乱终弃之类的。

季太后很生气,但又念在温玉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只能叫了季念念进来问话。

季念念到寿康宫后,恭恭敬敬地向季太后请安,岂料她老人家直接来了个下马威,没有叫起。

她如今肚子里有了宝宝,生怕有个意外,连忙平身并找了位置坐好。

季太后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瞧念念这幅模样,自然是有办法让温玉恢复原状?”

季念念暗骂季太后是个人精,但还是点头称是,“可以是可以,只是有些不乐意,是她先对我下手的,我又不是什么女菩萨,不兴以德报怨那一套。”

季太后气的咬牙,念在温玉是自己带大的,软着嗓子道:“只要你答应帮温玉恢复原状,哀家保证,陆沉的两个侧妃一个都不会娶。”

季念念心里打着小九九,好像不是很划算??

陆沉在宫里顺利,原本对他百般刁难的长渊帝,今日竟颇为温和,不管他说什么都点头答应,于是侧妃也不用娶了,西南军“撤番”的事也不了了之。

陆沉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不得不在宫里多呆了会儿。

出宫后,他坐在马车里,捏了捏眉心,暗暗想,有些事情是该提上议程了,早日处理了,他也好带着季念念回西南去。

京城,是锦丰的京城,是赵家的王土,他陆沉从未稀罕过,如果可以,他更稀罕西南那片土地,在他的心中,那是他的同袍用热血浇筑的圣地。如今,他并不想闹个天翻地覆,他只想替母亲,父亲,舅舅报仇,想讨回公道,让自己了无遗憾,心中没有毒蛇,光明磊落的活下去。

此刻他也是有家可归的人。

从皇宫到安平王府这条路,他走了很多遍,但从未有一日像今天这样,充满期待、迫不及待的想回家。

陆沉刚一进门,便瞧见陆伯伸着脖子朝外看,他很是诧异,问道:“陆伯?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