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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后,木桶和热水很快便送到了内屋,秦樱樱没要任何人伺候,自己一个人在水中泡了许久,直到水温渐渐变凉才起身,让宫人们把东西全收走了。

她穿着中衣上了床,盖好被子,合上了眼睛,却毫无睡意。脑子里盘旋着自己可能面临的种种酷刑,心头越来越害怕。

她到底是做了多大恶才会遭这样的罪!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一片阴影笼罩了她,她惊得一下睁开了眼睛,一眼看到了站在床前的人。

从霄!他、他怎么会来?

一身玄衣的男子静静地站在床前,似是冰雕一般俊逸出众又透着阵阵刺骨的寒意。

尽管他的眸子里全然没有半分情意,但仍是让秦樱樱惊喜万分,她坐起身,连声音都哽咽了:“夫君,你来了……”

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令他眯了眸,没有任何宽慰或寒暄,他很直接地开了口:“把衣服脱了。”

啊?诶?满面惊喜僵在秦樱樱的脸上:他想干嘛?!

见她干坐着不动,从霄不耐烦了:“我对你没兴趣,把衣服脱了,露出后背。”

秦樱樱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他对她没兴趣?他是嫌她丑还是他有病?他有病她便不计较了,他若是嫌她丑……哪个女人能忍!

他让她脱衣服?这跟他说的第一句话难道不是自相矛盾?简直厚颜无耻,她都已经落到这样的境地了,他还欺负她,绝对不能忍。

她抓住自己的衣襟,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往床的里边缩了缩。

“要我亲自动手?”

“你、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