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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么?”云简翘着二郎腿,一手拍着墓碑,一手撩了一把头发,懒洋洋地说道,“想和师兄叙叙旧罢了。”

第99章

天色灰蒙蒙, 风有一丝丝凉, 几棵光秃秃的枯树立在坟场的外围, 天空中传来几声鸦叫,叫得人瘆得慌。

什么样的情景不好造,偏偏造这种没半丝儿人气的,他的心里就这么阴暗吗?云简面上带笑,心里却直犯嘀咕。

“我与你有何话可说?”甄怀看着她,语气生硬地说道。

“师兄这话说的真见外, 我们可是嫡亲的师兄妹,多年同门之谊,怎会无话可说?”

“你不用在我面前耍嘴皮子,你那一套对我没有任何作用,有这闲工夫不如去找赵元晞,他会乐意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师兄这话怎么酸溜溜的?这么多年了, 你还是那么小心眼,我不过就是和元晞走得近了些, 你就各种看不惯, 还说不要在你面前耍嘴皮子, 却不知当年跟我吵嘴吵得面红耳赤的是哪个。”云简哼笑一声, 语带嘲讽地怼他。

甄怀却也冷笑一声:“所以我又何必当你的出气筒,你去找他便是,我这个小心眼的人不值得你相交。”

云简腾地起身,踹了下墓碑,指着墓碑上的字道:“师兄, 你心理到底是有多扭曲,你嘴上拒我于千里,那你给我读读这墓碑上是什么字,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那墓碑上赫然醒目的字竟是:爱妻云简之墓,夫甄怀立。

“你究竟是爱我呢,还是要我死?”

甄怀却神色未变,反问她:“那你是希望我爱你,还是希望我要你死?”

云简双手环抱,看他半晌,突然手一挥,道:“罢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些,我只问你,你为什么要收方岩昭为徒?”

“怎么,我收徒还要你来质问?”

“你带他来云仙宫参加玄斗大会,又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