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页

秦越一愣,声音忍不住高了几度:“国师既然无恙,怎么不回大祁,反倒跟平英长公主去了大宴?”他想,若是从霄回来,必能制衡从玄泽,这样他的危机便解除了。

“皇上,您认为从玄泽那老贼会让国师大人活着回京城吗?我倒觉得,国师大人和四公主此去大宴对皇上是有利的,大宴是大祁的盟国,皇上有难,大宴定不会袖手旁观,若再有国师大人从中相助,何愁不能对付从玄泽?”

他说的这番话,秦越仔细一想,似乎有理。

“臣认为,为今之计,皇上当与国师大人在京城的势力合作,共同对付从玄泽。”

“那该怎样合作呢?”

“国师大人的亲信从岸和赵呈现在是京城的实际掌权者,他们并未向从玄泽投诚,反而一直都在抗衡着从玄泽。据臣打探到的消息,他们已经和国师大人联系上了,如果皇上信得过臣,臣愿意代皇上与他们一谈,表达合作的诚意。”

秦越思虑良久,道:“齐国公所言甚是,朕

现在能倚仗的便只有国师了,若非国师离开京城,从玄泽又怎会这么轻易地一举夺权,直逼皇宫。此事朕全权交由你去做,大祁的存亡就全指望你了。”

“臣惶恐!”吴举昭伏地叩拜,一副诚惶诚恐状,“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皇上信任!”

待他离开乾华殿后,秦越一双利眼看向了朱公公:“你说,齐国公可是真心为朕着想?”

朱公公神色一凝,慌忙答道:“齐国公言辞恳切,句句为皇上考虑,应是一片真心。”

秦越面无表情,手指在书案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只要他真能帮到朕,朕便倚仗他。”

星夜,车队缓缓前行,月色暗沉,树影凄凄,除了马蹄声和车轮声,再无其他声响。

十日后,从霄的伤便恢复得差不多了,和赵媚商量过后,他们启程前往大宴。

此刻,他与秦樱樱躺在马车里的矮榻上,看着身旁早已熟睡的人儿,他却毫无睡意。在床上躺了十天,他实在是憋闷坏了,尤其是身边的这个小女人怕他伤口裂开,怎么也不准他下床,直到今天她亲耳听到苏白悠说他没事了,她才放心让他下床。

他撑着头,右手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她有些不满地咕哝了一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