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川钰专门派了宫中的太医为姝玥诊治。太医开的安胎药一碗一碗的喝了进去,却丝毫的效果都没有。
姝玥一天天的憔悴了下去。
太医向夜川钰请罪:“陛下赎罪,微臣医术不精,不知娘娘到底是何病症。”
又忧虑的继续禀报:“微臣曾向之前为娘娘看诊的大夫了解过娘娘的身体状况。娘娘虽然因为思虑过重导致身体略虚,但经过长时间的精心调理后,怀孕生子并无大碍。但现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娘娘的身子越来越弱。照这样下去,微臣恐怕恐怕”
太医抹了抹脸上因夜川钰越来越重的威压而出现的汗水,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恐怕什么?还不快说!”
“微臣恐怕最后会落得母子俱亡的下场!”太医两眼一闭,咬牙说出剩下的话。
屋子里面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下人们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被皇上注意到。这滔天的怒火谁都承受不起。
“哗啦!哐当!”御案上的茶盏和砚台都被滑落到地上。连皇上跟前最得意的总管都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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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下的那场雪已经融化了,道路上一片泥泞。别院外那颗大树的叶子早已落光。枝干萧疏,霜雪覆盖。
马上就进入十一月了。
夜川钰走进别院,远远地就能听见屋中的动静。
女子呕吐的声音,丫鬟劝慰的声音,嬷嬷吩咐下人端水端痰盂的声音,都一齐涌入夜川钰耳中。
夜川钰掀开帘子,进入厅堂。热气扑面而来。
夜川钰脱下大氅,站在火炉旁静静等待火焰驱散自己身上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