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疑惑,却也不敢有置疑,领了命令,决定认认真真地完成这件事情,好让沈文再次重用他。
可是,如今这个情况倒是让他为难了。他知道沈文心系贺谨雨,若是发现有情敌,必定是要禀告沈文的。他可不像离阳那个木头,他看得懂人的七情六欲。可是这……这个对着贺谨雨殷勤又仰慕的,是个小丫头啊。
最后,武阳本着多做,好过不做的态度,还是用飞鸽向沈文传递了消息——有情敌。
夜已经深了,暗夜里的飞鸽让人看不真切。只有一声声扑腾翅膀的声音,可以提示别人它们的存在。
瑞亲王府书房内,沈文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离阳递来的飞鸽传书,已经沉默了许久。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离阳总感觉沈文额头上的青筋刚刚跳了两下。
因着赵氏不适,车队行进的速度很慢,贺谨雨干脆就与赵氏沿路走走停停,四处游玩,倒也没再吃什么苦头。这样一来,原定半月的路程,走了将近了一月才到了渡口。
车队在渡口停了,贺谨雨戴上帷帽,同赵氏下了马车。
车夫正在将行李往船上搬,可看这并不平静的河面,她们今日恐怕要在渡口的客栈先住上一日了。
贺谨雨一行刚到客栈附近,店小二就拿着抹布,热切地迎了上来,“诸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张嬷嬷见状,主动微笑着上前交涉,“小哥,店里可有剩余的客房,我们这一行大概需要不少间。”
店小二很是热情,将抹布一抖搭上肩膀,躬身点头,笑着答道:“有的有的,众位贵客里面请~”
他的尾音拖得很长,逗得贺谨雨躲在帷帽后,轻声笑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真实地见到店小二,没想到真的与电视上的演的一样。连说话的腔调都一模一样。
店小二特地将贺谨雨引至二楼最南侧的客房,殷切地道:“这间屋子啊邻水,屋外还种了棵枫树,窗外景色最好。就适合小姐这种娇客住。”
贺谨雨对着小二善意一笑,“多谢小哥。”
接着,她转而对小荷吩咐道:“小荷,赏。”
小荷领命,掏出怀里的荷包,取了几粒金锞子递给了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