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贺谨雨对他有些上心,他倒可以安慰自己是贺谨雨被触动了。
可贺谨雨现在这个模样,分明是在……献殷勤!
他警惕地看着贺谨雨,心里不停地思量着“贺谨雨近日可有反常,以及会有什么奇怪的打算”。
但是贺谨雨那一脸做惯了此事的模样,又让沈文不忍心怀疑她。
“你……有事和我说吗……”
沈文净了脸,将帕子递回去的时候,试探着问道。
贺谨雨酝酿了一脸的愁苦,将帕子拧干放好,坐回了坐榻上,“我兄长可怜啊。”
沈文眉头一挑,“此话怎讲……”
贺谨雨借着烛光柔柔地看了过去,“我兄长自我年幼时,就待我很好,为人刚正,没什么坏心思。可惜,贺家如今也算半只脚踏进了皇位争夺的漩涡,若是日后……”
她眼中悄悄闪过一丝探究,叹了口气,“若是日后贺家有什么问题,我兄长……他对你一直是极好的。”
烛光昏黄摇曳,打在贺谨雨如玉的脸上,跳跃在她杏眼的柔波里。
她肌肤细腻,没有一丝瑕疵,脸上的婴儿肥也渐渐褪去。屋内地龙烧得热,让贺谨雨的脸有些微微发红,露出了几分娇媚之态。
而她此刻散着头发,一身头发顺着肩膀垂下来,不带半点珠翠,整个人看起来又是鲜活的。
沈文看着她这般努力说服自己的模样,不由想笑。
他明白了贺谨雨的意思,坐在她的对面,认真地望着她,“这事儿不需要你嘱咐。我只一句,贺家是贺家,贺明熠是贺明熠,他是你的兄长,自然也是我的。”
这话让贺谨雨彻底放下心来。她知道沈文这人,若是应了必然不会轻易失信。
就像沈文答应了她的交易一样。他虽然不愿轻易放手,可是如今朝夕相对,依旧可以“发乎情,止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