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长途跋涉,快马加鞭,贺谨雨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还要一直料理琐事的小荷。
她想起斗篷还在马车上,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出了帐篷。
还好小荷睡得沉,只是微微皱了几下眉,就又睡了过来。她平日里都是一点动静就醒的,看来这几日确实累着她了。
贺谨雨轻轻掀开了马车,瞧见披风就在沈文所睡的小榻旁边,蹑手蹑脚地爬上了马车,弓着身子准备越过沈文去拿披风。
谁知,贺谨雨刚伸出手,原本还在熟睡的沈文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
贺谨雨大受惊吓,差点叫出声来,幸好沈文伸手及时挡住,否则深夜这样安静只怕要惊动所有人。
“娘子,你这般轻薄为夫,为夫还未叫,你怎的就叫起来了。再者说,何必偷偷摸摸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想做什么大大方方来就是。”
他眼神慵懒带着勾人的意味。
贺谨雨这才发现这个姿势确实容易被误会。
她赶紧直起身来,却在还未站稳的时候,被沈文一把拉倒在榻上。
贺谨雨晃神间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她此刻又羞又恼,挣扎着压低声音骂道:“沈文!你给我放手!我是来拿披风的!你不要趁机占我便宜!”
沈文捂着她的头,把她按在怀里,轻哄着,“你别急,我就抱一会。刚入夜的时候,离阳接到了埋伏在封城的探子送来的密报。你可想知道是什么……”
贺谨雨想起入睡前的考量,也忘了挣扎的事情,从他胸前抬起头,“是什么。”
“贺家送了贺谨兰进金陵,让她入了五皇子府做侍妾。”
沈文说得满不在乎,听在贺谨雨耳中却如晴天霹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