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突然起了些作怪心思,向贺谨雨微倾了身子,“所以,娘子是不是可以安心睡觉了。不过,你是想回去睡,还是……在这睡呢。”
贺谨雨想起他方才的举动,心里拱着的怒火又被惹了起来。
她迎着沈文的脸凑了上去,“我当然选择……”
沈文未料到经过方才的事她还敢靠过来。
贺谨雨的鼻尖如今离他不到一寸,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让他一时间慌了心神。
这时,贺谨雨突然眸光一闪。
沈文见状暗道“不好”,却终究没来得及反应,被贺谨雨一脚踹下了榻。
多亏他身手不错,才没有摔得太过狼狈。
贺谨雨一把拽住披风,眯着眼睛望向他,声音带着危险的引诱,“夫君,你是不是忘记了和我的约定,居然想一再试探我的底线……若是再有一次,娘子我可不敢保证,下次踹的会是哪里。”
说着,她站起身来,裹着披风,跨过沈文下了马车。
沈文靠着车厢,伸展着一双长腿望着贺谨雨的背影,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趴在暗处保护的离阳,一会捂住眼睛,一会瞪大眼睛的,简直开始觉得,视觉听觉太好在某些时候是种折磨。
他不由开始考虑起来,是不是要和武阳换换,改成“在明”,转而让武阳“在暗”。
到了正午,贺明熠的信就到了。
信中表达了对贺温博更深一层的厌恶,和对贺谨雨的担心。
其实,贺温博自从贺明熠那日没能拦住贺谨雨,就开始觉得贺明熠还是与赵氏更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