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个给阿么说一声,弄点鸡蛋送过去吧。”陆骁不懂长安的纠结但是对于自己的媳妇,他还是愿意宠几分的。送银钱过去太招眼,送些需要用的鸡蛋面粉倒还可以。
长安愣了下,似乎没有料到陆骁这么快就答应了。随即明白是自己影响了陆骁,顿时就高兴起来。哪怕外面那些人嚼断了舌根,陆骁仍然是自己的。至于孩子…他…他在努力一点就是了。
陆骁把手伸过去握住拿着饭碗属于郑长安的手使劲捏了捏,今天的媳妇似乎特别高兴?
…
被长安出乎意料的热情缠磨了半月,陆骁每一天天神清气爽。这一日陆父早早就把毛驴喂好,套上木板车的绳索。弄得刚起来的陆骁很不好意思,媳妇太热情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陆骁准备今日去县里见见魏旬,对于目前来说最大的收入来源陆骁可不会自持身份的怠慢。事情越来越多,提高长安的见识这事也显得格外重要。给陆父么说了一声,陆骁就带着长安走了。
长安作为一个哥儿除了年幼的时候基本没来过县上,最近一次还是春闱结束时来接陆骁。那时候陆骁连续考了五天,心疼都来不及哪有心情逛县城啊。
陆骁照例先去的如意酒坊,郑大海正指挥酒坊的伙计搬运酒水。虽然郑大海不会算账,但每卖出一坛酒都记得牢牢的复述给长安,长安记下之后对账目盈亏也大致有数。
“东家来了,快快…里边坐。”酒坊的掌柜眼尖的很,郑大海还没看到陆骁那掌柜就先迎了上来。陆骁只能算是酒坊的二东家,魏旬不在那掌柜也不愿多喊个二去膈应人。
“你们这生意还不错…”陆骁其实不经常来,多是听郑大海描述。今日见了掌柜才明白为何郑大海说自己其实管不了什么,这样精明的掌柜自然是郑大海斗不过的。所幸陆骁也没打算如何控制这座酒坊,魏旬也是聪明人从来不做多余的事。
“托您的福气,咱们酒坊的酒确实卖的不错。只是现在入了春,好几个方子都做不了了…”酒坊掌柜说的委婉实际上就是想要新方子,有了新方子也好向魏旬讨功。这掌柜虽然精明可惜眼皮子浅了些,陆骁在心里暗暗评价。眼皮子浅有眼皮子浅的好处,不在意的随手写了新方子给他。
和掌柜又聊了一会才离开,离开的时候郑大海交代了几句就去送陆骁和长安。
“这掌柜为人精明却目光短浅,你不要跟他起冲突。”陆骁看着离酒坊距离不近才低声对身边的人道,那掌柜对和郑大海同理酒坊应该是不满了。否则也不会处处压着郑大海,就是不知道是魏旬的意思还是自作主张。若是魏旬的意思,他没必要让郑大海受这份排挤…自己的方子多的是,有了功名便是自己单独买卖也不是不可以的。
郑大海虽然不懂为何陆骁如此忍让那个掌柜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夫是有主意的人,没有追根究底的问反而连连应了。三个人一直走到金玉轩,郑大海才离开。
陆骁前脚进了金玉轩,后脚魏旬就到了还带着当初成亲时有过一面之缘的两个孩子。魏彦过年已经十岁了,说话做事越发圆滑。魏锐也到了蒙学的年纪,明显安静了不少。
“贤弟来了县里怎么不通知一声,我也好在临江楼摆上酒菜好好聚聚…”魏旬一如既往的热情,与平日还多了几分热切。陆骁若有所觉的扫过面前的两个孩子,心里有所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