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夫子还真不是普通人,是退隐的一位大家。只是此刻双方默契,谁也没说谁谁也不探问。
这样一连过去了十几天,事情爆发了。而且爆发在郑小哥儿身上,惹得一向温文的柳书鹤极为恼怒。
郑小哥儿其实就是柳书鹤一直喜欢的哥儿,包括最开始接触陆骁都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打探郑家人的喜好。当然最后也是觉得与陆骁甚是投契所以结成好友,平日里也常常切磋文艺。后来柳书鹤如愿追到郑小哥儿,两家来往也更加紧了些。郑小哥儿改名长宁,还是两人一起商量的。
当时挑工人的时候,柳书鹤还在发烧中。这是苏醒异能的必经之路,如今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只能熬。为了不错过收成,柳家还是去招募工人。且因为柳家业大,一下子也是招募了四人。
其他三人都很本分,平日里挤在一个通铺上,干活时毫不含糊。唯有一个总是偷奸耍滑,屡屡在地里都找不到人。白养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搁着谁谁都不乐意。
那人敢这么猖狂无非是因为柳书鹤一直在发烧,家里没个男人能真压着他。这一日,那人在厨房偷着吃烙的饼子,手里也不干净。长宁看着他糟蹋自家东西顿时火气上升,劈头盖脸一顿骂。
因着柳书鹤始终昏迷,长宁心里本就是有着一把火。平日里柳书鹤十分有耐心,万事只要不过分都是宠着他,长宁也不是作妖的人,两个人一直过得很甜蜜。
如今那人多次骂柳书鹤早归黄泉,把长宁气的满头冒烟。尤其是言语轻薄下让他气的牙齿咯咯响,只是一个哥儿是怎么也不可能跟个汉子纠缠。结婚不到一年的哥儿,许多话逗抹不开面子说。
“阿么,他咒柳哥活不过来…”看着门口同样怒气冲冲不知何时进来的柳么,长宁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了。在昏迷的日子,精神一直崩的紧,这一刻终于控制不住了。
柳么的丈夫早早就没了,公公公么年龄又大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个人张罗。好在嫁进来的长宁也是能干懂事的哥儿,他这才觉得能缓一口气。如今自己的儿媳被人言语轻薄,儿子被人咒骂,当真是怒不可遏!
“事到如今,我也不在乎求人丢人这种事了…”柳么一边安慰儿媳一边让赶过来看热闹的村民去叫陆骁和郑大海。一个是长宁的哥夫一个是长宁兄长,家里暂时没有健壮的男人请他们来处理这趟事也是完全可以的。
陆骁对于郑家人哪怕郑小哥儿已经出嫁也都尽可能的照顾,路上报信的人已经把事情全都告诉了他。柳书鹤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又是连襟,那个男人算什么玩意。
陆骁到的时候,郑大海也是刚到。两个人算是前后脚到,下意识对望了一眼。跟来的长安一把扶起自己弟哥儿,看着那个已经傻眼的男人冲着身后的镖队兄弟就是一句“打”!
对于长安的决定,陆骁一般不会阻拦。何况这种事,便是长安不说他也是要叫人把那个拎不清的男人揍一顿。这么猖狂还不是欺负柳家没个男人撑家,可惜他也不打听打听他陆骁最出名的就是护短!
镖队的人接到示意,只是打断一条胳膊。其他时候都是专往人痛处打,疼的人嗷嗷直叫。这时候其他三个人也赶了回来,看到这种情况不由脸色一白。生怕受到牵连,看着男人的眼神里浮上恼怒。
“行了,来个人把他从村里扔出去…”陆骁看着差不多了就让人过来清理残局,对着匆匆赶来的三个人冷冷笑了一声。惊的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喘,还是长宁替他们讲话才敛去眼底的寒芒。